白逸寧長身玉立,一襲黑衣將他的身影襯托地更加幹練。
“殿下可還安好?”
燕承璋虛弱地向上抬起眼眸,笑著道:“死不了。”
“……”白逸寧將懷中的一瓶藥丟進他的懷中,“給你帶的藥。”
“多謝。”燕承璋笑著答道。“接下來要如何做,還請先生賜教?”
“你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何必又叫我先生?”
燕承璋忽然回想起行軍前的那個夜晚,在寂靜無人處,眼前神秘的南齋忽然解開了他全部的偽裝,以一個少年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
“我叫安逸之,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兄。”
他久久地在驚詫中不能回神,腦海之中,飛快地閃過很多念頭,最終將答案拼湊了出來。
原來,他是大舅舅的兒子,當年安國公府唯一倖存的孩子。
正是因為他們共同的仇敵,身體裡流淌著的共同的血脈,他才會費勁心機地幫助他。
而這個身份,也徹底解除了兄弟兩人之間的隔閡,讓燕承璋對他徹底地放下戒心來。
“靜觀其變吧。”南齋說道。
“你說,太子會放棄兵權嗎?”
“絕不會。”白逸寧目光深邃地看向燕承璋,燕承璋眉頭緊皺著,心情很複雜。
按照他們的計劃,燕承璋丟擲手中的兵權,太子為了權利,安排自己的人進去,而這勢必引起多疑的皇帝的警覺,這兵權反而會推向燕承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