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家蓉兒能嫁給比六皇子更權勢滔天的男人,還能有你什麼事情?
那老太太死就死去吧,這麼多年的媳婦,早就想熬成婆了。
張氏聽到老太太,雙手哆嗦了一下,不願意回憶老太太在的樣子。
就連男桌的人也聽到了這話,各自露出不同的神色。
蘇清玖只道:“祖母的案子是衙門判的,姨娘只怕是求錯了人。”
金氏又道:“我沒有求錯人,案子在衙門已經判了,可這到底是怎麼判的,玖丫頭你心知肚明。憑你與六皇子的交情,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這事便可以了了。”
金家在金陵手眼通天,說實話,要想按察使放了金老太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這事棘手就棘手在,人已經判了,有了案卷,又有六皇子插手,若是六皇子堅持會蘇清玖站臺,把此事鬧到京城去,只怕就不能左右了。
出於各種考量,按察使不敢拿自己的烏紗帽做賭注,而金老爺權衡各方利弊,也不打算明著下場,只能求到了蘇清玖身上,若是她高抬貴手,金老太太還有活命的可能。
“金氏一案,已經做出判決,絕不會因為誰而更改。姨娘,這樣的日子,還是說些叫人開心的事情吧。”
金氏抬眸,楚楚可憐地看著蘇清玖。
蘇清玖依舊不為所動。
金氏知道自己分量不夠,也早已經想好了後招,此時焦急地看向大門口的甬道,似乎在等著誰來救場。
不過,這救場的人怕是不會來了。
蘇清玖看向表姑婆,笑著點點頭。
兩人十分默契。
就小金氏那一點私房錢和幾乎等於沒有的人情,妄想請幾位族老出面給蘇清玖施壓,可真是異想天開。
表姑婆在族老之中,地位高,聲望也高,她在這裡坐鎮,那些個蘇家的族老,一個都不敢動的。
左右等等都不來,小金氏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蘇瑞祥。
蘇瑞祥這幾日沒有花酒喝,正鬱悶著,白日裡去那金家的典當行理論,老闆卻拿出一籮筐的話來哄騙他,最後愣是一個子都沒有要到。
他哪有心情去理會小金氏的事情呢?
即使對方是在為他的親孃求情,他也只覺得這一幕十分掉價,不該是他的女人該做出來的事情,所以恨不得與小金氏撇清關係。
小金氏孤立無援,只能拿自己慣用的眼淚騙一騙同情,哭得是越發傷心了。
蘇清玖被哭得不耐煩,冷聲道:“姨娘,你為金氏哭得傷心欲絕,以為孝心感動天地,你可想過我祖父?想過你的公爹是死於金氏的手裡?你們且記住了,無論我有沒有能力,我都不會為金氏說任何的好話,因為……她不配!”
蘇清玖擲地有聲地說道,態度堅決,絕無鬆口的可能。
小金氏一愣,也知道這條路絕無可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絕望。
臉也丟了,情也求了,對方卻不屑一顧,不肯做出絲毫的讓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母親,您終究是算錯了一步。
蘇清玖這也丫頭,不是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