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躲在一塊巨石後面,暫時成為了一處港灣。
只是,呆在這處平靜的港灣之中,明顯並不是長久之計啊。
“師父!我們怎麼辦?”裴綸在後面扯著嗓子問道。
“棄佛皇瘋了,我們得儘快逃離這裡!”寧橫舟答道。
看來,顧秋白對棄佛皇的傷害太大了。
這棄佛皇大概是想毀掉眼前的一切,應該是心態崩了吧。寧橫舟不由想到。
一直被裴綸不是攙扶著就是揹著的,說不上話的馮實維卻突然開了口:
“寧真人,我應該是支撐不了多久了,我還有一事相求……”
寧橫舟:“何事?你也看到了,我們這次能不能活著出去,都兩說呢。”
馮實維:“寧真人,我長話短說。
我與我的妻子褚慕楊,皆是自道鄉私自逃出來的宗門弟子,只因在道鄉之中,我們的師門不允許我們結為道侶,不得已如此。
本來我們放棄修煉不算什麼,後來,我們生了一個兒子,我給他取名叫馮自零。
剛出生之時,零兒他就不哭不鬧,甚是奇怪。只是經常看著我們一言不發。我們只以為是什麼怪病。於是多方求醫問藥,幸運的是,零兒終於有了好轉。他也成了一個正常的孩子。
可是,就在零兒,十四歲的時候,他的病情突然惡化。
終於有一天,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自己是什麼世界的大主教,要將迎接什麼地獄之主的降臨,我才知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了。”
“後來怎麼樣了?”裴綸催更道。
寧橫舟點著頭聽著,心說,哥們,你這明明是短話長說啊。你怎麼不眾開天闢地開始講起呢?
但一般來說,故事講到這裡,一定會有轉機出現。要不然,他不白講了麼。
果然。
馮實維:“就在我與慕楊皆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我們遇到了張輕鴻。”
裴綸不一聽不由大吃一驚:“啊?張輕鴻啊,道鄉的叛徒!他可值兩千兩賞銀呢!”
丁修一聽“賞銀”“兩千兩”,一下子雙眼放光,他立即問道:“張輕鴻?是叫張輕鴻麼?這人竟然值兩千兩?這不是巧了麼?我與姓張的人,格外有緣。”
裴綸:“喂,你是老毛病又犯了是麼?”
丁修一聽,一向驕傲地他竟然低下了頭,對啊,自己現在可是一個修煉之士,簡稱修士。以後,要是對朝廷有功了,可是要被冊封為“真人”的。怎麼能對這小小的兩千兩這麼在意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不免嘟囔道:“殺一個山賊,不過五十兩。這一個張輕鴻可就兩千兩啊。”
裴綸:“可惜,你打不過他。”
丁修:“我都打不過,那你估計也夠嗆啊。”
寧橫舟一看這兩人又開始互相拆臺,而且話題越繞越遠,不由提醒馮實維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