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構默然片刻,說道:“是楊泰和楊務廉研究出來的。”
武承嗣道:“以楊泰的方法,一個月才能造一批。他十一月造了十根,加上楊務廉原先在將作監造的,也只有二十根,這遠遠不夠用!”
徐文清問:“要多少炮管才夠呢?”
武承嗣沉吟道:“雖然揚州那邊也在造,但至少兩邊都有一百門火炮,這場戰爭才有把握!”
李芷盈道:“夫君,只要楊泰將工藝傳給其他工匠,應該能增加鑄造速度吧?”
武承嗣嘆道:“聽工匠們說,楊泰那二十一道工序頗為複雜,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尤其是要明白各個工序的目的和作用,不然根本掌握不住火候。”
“目前真正吃透這二十一道工序的匠人,只有張構和另一名匠人。”
李芷盈驚奇道:“張公子不是石匠嗎,莫非鑄鐵方面也學了嗎?”
張構微微一笑,拱手道:“學了一些,不過遠比不上我爹和徐師叔。”
徐文清笑嘻嘻道:“張師伯雖然最精通石匠工藝,但金、銀、鐵工藝也都精通。”
張構急忙謙虛了幾句。
一頓飯吃完,張構告辭離開,眾人各自回屋。
武承嗣本想去正殿睡,李芷盈卻說:“夫君,劉妹妹已經過門四天了,你還未與她同房,再拖久了只怕不妥。”
武承嗣回想起那日與劉嵐霜相處的情形,道:“過幾日再說吧。”
次日清晨,武承嗣來到西討大營,在營帳中待了一個時辰,便去了後備營,進入侯延景營帳。
侯延景急忙站起身,道:“大帥,您怎麼來了?”
武承嗣問:“昨晚後備營是不是有個人走了?”
侯延景愣了一下,道:“對呀,就是陳子昂,他不是還求見過您嗎?您忘了?”
武承嗣哼道:“我來問你,他走的時侯,沒留下點東西嗎?”
侯延景道:“啊!您是說他寫的那份策論嗎?”
武承嗣道:“那份策論你看過了?”
“看了呀。”
“寫的怎樣?”
“寫的很不錯,讓人頗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武承嗣瞪眼道:“那為何不拿過來給本帥看?”
侯延景愣住了,道:“給、給您看?”
武承嗣道:“這麼優秀的人才,你不覺得應該做些努力,將他留在軍營中嗎?”
侯延景並不蠢,立刻明白了武承嗣想留下陳子昂,大聲道:“末將這就去找陳子昂,讓他回到後備營。”
“不用了,本帥會親自去找他。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將陳子昂留下的策論給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