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朝著李治跪下,道:“皇兄,你要懲罰薛家,就連我一起懲罰吧!”
武承嗣暗暗驚歎,這些大家族斷尾求生的果斷實在令人驚佩。
兩人故意爭吵,就是讓人以為兩人關係不好,從而覺得城陽公主沒有參與此事。
李治冷冷道:“城陽,薛家女是你舉薦給朕的,你就沒有責任嗎?回宮禁閉一個月,這裡的事別摻合了!”
城陽公主臉色一白,跺了跺腳,轉身奔走了。
李治站起身,凝視著薛徽,一字字道:“先是薛仁貴,現在又是你,你們河東薛家把朕的信任都當做什麼了?”
河東侯昂首道:“陛下,一切罪責都是臣一人所為,小女也是受臣逼迫,還請陛下明鑑!”
李治厲聲道:“不管她是不是受你逼迫,既然做下這種事來,就要承擔代價。傳旨,將薛賢妃打入冷宮,薛家一族全部打入死牢!”
“陛下!”薛賢妃抬起頭,發出一聲淒厲的喊聲。
李治不為所動,轉過身,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然而剛走幾步,忽然朝著前方直直倒了下去。
“陛下!!”眾人齊聲驚呼。
……
鳳鳴殿內,武承嗣坐在椅子上,雙手握在一起,不時朝著大門方向看去。
忽然,一人進入殿內,卻是太平公主。
“太平,陛下怎麼樣了?”武承嗣急忙起身。
太平公主紅著眼睛道:“母后不讓我進去,不過……我遠遠瞧見劉太醫和母后說話,從他表情來看,父皇情況只怕不太好。”
武承嗣怔了怔,坐回了椅子上。
他其實已經猜到李治會受不了刺激,導致身體惡化。
但對方咄咄逼人,若是再不反擊,只怕他會比李治先上路。
又過了不久,武媚回到鳳鳴殿,身後跟著上官婉兒和謝瑤環,她臉色也很蒼白,但步子依然走的很穩。
“你們隨本宮來。”
她朝著武承嗣和太平公主說了一句,向裡間走去。
接著,她又屏退上官婉兒等宮女太監,命謝瑤環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母后,父皇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呀?”
武媚剛在榻上坐下,太平公主便急切的問。
武媚靜默不語,呆呆望著牆角。
武承嗣還是第一次瞧見她這副表情,心想李治只怕活不了幾天了。
一時間屋子裡靜悄悄的,三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