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易之父親死後,她便經常與一些男子眉來眼去,勾勾搭搭。
原先張易之沒有發跡時,她只能與市井漢子來往,後來張易之成為女皇男寵,她也水漲船高,住進洛陽大宅子裡,結識的也都是豪門士子。
雖說她年紀一大把,早已年老色衰,但勢利之人永遠都不缺少,不少男子為了名利,竟每日圍在她身邊恭維打轉。
但張易之母親卻是個追求的女人,那些圍在身邊的男子她一個看不上,偏偏看中了中書侍郎李迥秀。
人家李迥秀長的風流倜儻,年紀也比張易之母親小十幾歲,自然看不上她。
奈何在張易之肯求下,女皇親自點了鴛鴦譜,李迥秀迫於無奈,只能娶了張易之母親。
兩人婚後自然不幸福,李迥秀成天借酒消愁,根本不理妻子,一開始阿臧還強行忍耐,想感化丈夫。
隨著時日推移,阿臧再也忍受不了,向兒子訴苦,張易之得知母親過的不好,便整日面帶憂色。
武則天輕輕道:“朕知道你很孝順,但有些事強求不得,這樣吧,朕下旨將李迥秀貶出京,你覺得如何?”
張易之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謝陛下。”站起身,便要叩首。
武則天用手托住他,笑道:“好啦,只要你能開開心心的,朕就安心了。”
張易之頓時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便在這時,一名女官進入大殿,低聲道:“陛下,鄭侍中和武少卿求見。”
她一聲剛落,殿外忽然響起喧譁,似乎有人在爭吵。
張易之眉頭一皺,冷冷道:“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集仙殿外喧鬧。”
他對著武則天時,輕柔恭順,像一團棉花,然而對那名宮女說話時,渾身透著一股凜然威勢。
武則天笑道:“宗保已經來京了嗎,讓他們都進來吧。”
張易之轉過身,臉上表情又變得柔和,輕輕道:“陛下,先讓臣出去瞧一下吧,以免他們為小事打攪到您。”
平日裡,武則天在小事上幾乎對他千依百順,然而今日,女皇卻少有的拒絕了他的提議,說:“不必,直接讓他們進來吧。”
女官答應一聲,領命出去了。
沒過多久,鄭侍中帶著閔尚書和兩名官員進來了,武宗保、諸葛南和武雪苼也跟了進來。
眾人齊齊行了叩拜禮。
武則天正要說話,忽然瞧見武宗保和鄭侍中兩人都鼻青臉腫的,皺眉道:“你們臉上是怎麼回事?”
鄭侍中哀切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陛下,求您為老臣作主啊!”
武宗保學著他,也跪了下來,大聲道:“姑祖母,求您為侄孫做主啊!”
鄭侍中氣的差點背過氣,急道:“陛下,武宗保擅自抓捕臣的管家,用大理寺的大刑拷問,臣過去找他理論時,他又毆打臣,懇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張易之瞥了武宗保一眼,冷冷道:“我早就聽說武家四郎在長安城無法無天,沒想到來到天子腳下,也敢這麼放肆!”
武宗保斜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搔首弄姿的打扮,立刻猜到他身份,暗罵一聲:“不男不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