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臉頰發熱,太平公主那位情人正是他自己。
他因感動太平公主一片痴情,經常去公主府看望她,又敵不住她熱情,便半推半就和她發生了關係。
“祖父,這第三個法子,與太平有關嗎?”
李勣緩緩道:“太后雖當年與你發生嫌隙,但朝中大臣都看得出來,她最賞識的人還是你。”
武承嗣當然也感受的出來,這幾年武媚與他通訊越來越頻繁,隱隱盼望著他去洛陽幫她。
李勣接著道:“將來你若支援她登基,她只會對你更加信任,只要能消去她心中的不安……便再沒什麼隱患了。”
武承嗣心中一動,問:“如何消去她不安?”
李勣歇了口氣,慢慢道:“承嗣,既然你不願做太子,何不讓你兒子做皇帝?”
武承嗣猛吃一驚,道:“您是說宗秀?”
李勣搖了搖頭,道:“不是宗秀,而是你與太平公主的兒子!”
武承嗣眼角猛的一跳,一時沒有說話。
李勣道:“你們兩人的孩子一半是武氏血統,一半是李氏血統,太后對先皇感情很深,一定會答應……朝中大臣們……也更容易接、接受……”
武承嗣見他有點喘不過去了,急忙給他倒了杯水,李勣喝了一口,休息了一會,說道:
“太平公主身份尊貴,自然不可能為妾,到時讓太后做主,將她許給你做平妻,這事我也和芷盈提過,她不會有異議。”
武承嗣見李勣為自己考慮的如此周全,暗暗感激,細思之後,也覺得這是個好法子,唯獨只有一個問題。
“怎樣,你要選擇第二個法子還是第三個法子?”李勣問。
武承嗣遲疑了一下,道:“祖父,倘若我與太平無法誕下子嗣,又該怎麼辦?”
李勣聽他這麼問,就知他選擇第三個法子了。
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必擔心,這一年來,老夫一直在研究一種藥物,你與太平公主房事之前,讓她服下,倘若生下孩子,那麼極大可能是男嬰。”
武承嗣既感激、又欽佩,李勣一年之前便在準備這種藥物,足見他早已考慮到現在的情況,一直在為自己默默謀劃。
李勣接著又道:“倘若依然誕不出男嬰,你可以再用第二個法子。”
武承嗣沉默良久,徐徐道:“如果誕不下男嬰,我會答應姑母做太子。”
李勣面露欣慰之色,點頭道:“好,好,那老夫就放心了……”說完慢慢閉上了眼睛,卻是疲憊已極,睡下了。
武承嗣將他慢慢扶躺下,蓋好被子,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
十天後,李勣病逝,他死了不到一個月,蘇定方也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