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感覺到箭矢帶起的勁風。
武承嗣旁邊另一名親衛朝著箭矢射來方向怒吼道:“是誰射的箭?”
鳳舞早已凌空躍起,她還未縱躍過去,一名騎著馬的漢子便從一棵樹後出現。
那漢子身材高大,臉色蒼白,竟然是韋待價。
他驅馬靠了過來,翻身下馬,叩首道:“周王殿下,末將……末將向您請罪啦!”
武承嗣沉默片刻,嘆道:“韋將軍請起,剛才那聲‘小心’,是你喊的吧?”
韋待價並未起身,只抬起頭,滿臉苦澀道:“是的,末將本是想射死那隻老虎,沒想到箭矢竟差點射中了您。”
一名親衛冷冷道:“韋將軍,您這箭法也太差了點吧!”
那名年紀偏大的親衛道:“如果那老虎沒被拉住的話,恰好會撲到周王殿下的位置,箭矢剛好能射中。”
先那親衛道:“難道他射箭時都不看殿下方位嗎?”
年紀大的親衛也皺起眉,沒有再為韋待價辯解。
武承嗣道:“也許是韋將軍射虎時太過專注。這只是一場意外,你們不必多說了。”
翻身下馬,親自將韋待價扶了起來。
張棟接連受到驚嚇,這時才回過神來,指著地上的虎屍,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韋待價沉聲道:“芙蓉園中絕沒有老虎,一定是有人帶進來的。”
武承嗣道:“算了,既然老虎已死,咱們就不必多想了,繼續狩獵吧。”
武承嗣留下一名親衛,讓他將老虎屍體運到紫雲樓去,然後與張棟、韋待價分開,帶著鳳舞和另兩名親衛繼續狩獵。
韋待價與武承嗣分開後,獨自騎行在密林中,臉色陰沉。
沒過多久,來到一座小山邊。
剛一靠近,從山後繞出幾人,赫然是河東侯薛徽和薛紹。
河東侯哼了一聲,道:“看你臉色,想必失手了吧?”
韋待價冷冷道:“他身邊有高手保護,我本來就沒多大把握。”
河東侯沉默半晌,道:“不管有多難,咱們都只能繼續幹下去了,既然暗箭射不死他,就只能用備用計劃了。”
韋待價臉罩寒霜,一言不發。
河東侯眯著眼打量著他,道:“接下來也要有勞韋兄了。”
韋待價望著空中的雲腳,依然不吭聲。
薛紹道:“韋將軍,您已經刺殺過周王一次了,就算您想收手,他也絕不會饒過您。為今之計,只有他死了,您才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