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得知後,讓末將領兵過來保護您,他說還有別的事要做,晚些時侯過來。”
太平公主點了點頭,望著顧楓說道:“你可以繼續說了,有本宮在此,誰也傷不了你分毫。”
城陽公主咬牙道:“太平,姑姑從小看著你長大,也一直將你當做女兒,你真要與姑姑為敵嗎?”
太平公主沉默了一會,輕輕道:“姑姑,並非我不念舊情,是你們做得太過火了。”
河東侯冷笑一聲,道:“那也好,既然公主殿下要聽此賊胡言亂語,我們也在一旁聽著好了。”
隨即,話鋒一轉,道:
“只不過別怪本侯沒有提醒,如果他說完後拿不出證據,我們幾個只好聯名上奏陛下,說公主殿下有意指使此人,汙衊我等!”
太平公主冷哼道:“薛徽,本宮早就聽說你們薛家兄弟一個溫文爾雅,一個粗魯不堪,今日一見,果然傳聞不假!”
河東侯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最恨別人拿他與死去的兄長比較。
不過他心機深沉,雖怒氣沖天,卻隱忍不發。
顧楓厲聲道:“這狗賊豈止是粗魯不堪,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狼心狗肺,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的無辜人命,最少有十條以上!”
眾人皆是一驚。
河東侯笑眯眯道:“賤奴,你說此話可有證據?”
顧楓咬牙切齒道:“你這狗賊狡猾如狐,每次行事後都會毀滅一切證據,我若早握有證據,還會等到今日?”
“很好,那這就是你誹謗本侯的第一件事。”
顧楓悚然一驚,對方顯然在有意激怒自己,讓他失去理智,從而在他言語中找到破綻。
好不容易得到的復仇機會,決不能因為情緒失控,而白白浪費。
想到此處,他平復下心情,緩緩道:“薛徽,十年前你兄長薛瓘身死,而你又得罪了清河崔家,薛家危在旦夕,是不是?”
河東侯面沉如水,沒有說話,許國公面色焦急,宋國公眯著眼,精光閃爍。
公主府外,薛紹焦急的等待著,身邊一名手下道:“公子,想必剛才那些金吾衛將侯爺他們拖住了,咱們不能再等了。”
薛紹咬了咬牙,道:“沒辦法了,咱們立刻進宮!”說完飛快的上了馬,向大明宮方向而去。
公主府大堂內,顧楓繼續道:
“與此同時,武昭儀被冊封皇后,長孫家遭到重創,許多關隴大家族遭到清洗,蕭家和韋家一向與長孫家走的很近,兩家都擔心成為清算物件,惶惶不可終日。”
他的聲音幽深低沉,彷彿將人拉回了十年前的那場大清洗,刀光血影如在眼前。
韋玄貞和蕭楷臉色都有些發白。
“值此危急時,薛徽獨自來到長安,找上了韋玄貞和蕭楷,提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計劃!”
河東侯和宋國公雖面色不同,但都負手而立,依然沉得住氣。
許國公卻站不住了,怒聲道:“你這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