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的府邸外被一堆眼睛盯著,為了擺脫他們,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
“那你這番功夫都白費了。”
身後又一道粗獷聲音響起,河東侯薛徽也從石板路走了過來。
他身上穿著平日的袍服,沒有做任何偽裝。
許國公轉頭看去,斥責道:“你怎麼穿成這樣過來?莫非你府外就沒人盯著?”
河東侯淡淡道:“盯在我府外的人比你那邊還多,武承嗣已經對我們三家都起了懷疑,再多做遮掩也沒有任何用處!”
許國公怒道:“都是你那個計劃不管用,如今刺殺武氏失敗,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河東侯輕描淡寫道:
“你放心,我那個計劃最妙的地方便在於,他們知道是我們乾的也沒用。弘安已死,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指認我們。”
許國公咆哮道:“放屁,武媚把持朝政,她如果直接對咱們三家動手,削了你我的爵位和官職,又該怎麼辦?”
河東侯冷冷道:“皇帝還沒死呢,她若是毫無任何理由就削咱們的爵,咱們就找皇帝評理去!”
哼了一聲,又道:“再說了,如果她真敢無緣無故就對咱們這些世家大族動手,咱們就聯合其他大世族,一起掀翻武氏。”
許國公陰沉著臉,道:“說的容易,其他大族個個膽小如鼠,只知自保,哪有那麼容易拉攏。”
河東侯道:“你也不必太悲觀,辦法總比麻煩多。這次的計劃差點就成功了,只要咱們穩住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宋國公忽然道:“有個人,我覺得咱們可以拉攏一下。”
“誰?”河東侯忙問。
“你的本家。”
“薛仁貴?”
宋國公笑道:“不錯,他雖然被削了爵位奪了兵權,但在軍中還有很強的影響力,而且你和他是本家,韋家小姐又和薛家大公子關係密切。”
河東侯想了想,道:
“薛仁貴雖然也是河東薛氏,但他是旁系末流,發跡後也與我們保持距離。我一向與他沒有往來。”
“現在來往也來得及,你們同宗,理當在他患難時相助!”
許國公正要說自家女兒剛剛羞辱了薛訥,只怕很難再複合。但想到女兒手段,便改口道:“我這邊沒問題。”
河東侯沉默了一會,道:“也好,那我也去試試。”
三家的心思都是一般,眼下只有團結一致,扳倒武氏,方能有生機。
只要武氏一倒,不僅國庫的事不用再擔心,還能讓薛賢妃上位。
等皇帝死後,薛賢妃就是太后,太子懦弱無能,屆時世家大族復辟的日子,就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