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也沒有再追問,兩人的話題又轉到東宮最近要擴建的事上。
此時,壽宴氛圍已經完全恢復,眾人開始各自找相熟的人攀談。
也有人離席敬酒,大部分是下面區間的人,向上面區間的人敬酒。
便在這時,武承嗣注意到晏耀升站起身,附耳在韋大小姐耳邊說了什麼,然後離開了大廳。
武承嗣想了想,向知禮附耳道:“我去一趟東花廳,我不在時若是薛家小姐來了,你就過來找我。”
知禮瞪著大眼睛,用力點了點頭。
武承嗣沒有再遲疑,悄悄退出了大廳。
除了晏耀升外,已經有不少人因為要東圊而離開了大廳,像他這樣一個普通侍衛,自然不會引起任何人關注。
當然,太平公主第一時間便發現了。
離開大廳後,武承嗣一路向東而行。
韋府的家丁婢女大多都集中在大廳附近,一路上幾乎沒碰到什麼人。很快,武承嗣找到了東花廳。
雖然他對太平公主說對方不會再來東花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裡畢竟是唯一的線索。
武承嗣順著走廊來到庭院,目光四顧搜尋著,便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殿下,您在找我嗎?”
武承嗣轉頭一看,出現在身後的正是鳳舞。
“有什麼發現嗎?”武承嗣問。
鳳舞是混在太平公主隨從中進來的,武承嗣命她進入韋府後,便在東花廳蹲點。
鳳舞搖了搖頭。
武承嗣微感失望,吩咐道:“你繼續在這監視。”說完便掉頭回去了。
回大廳路上,武承嗣腦袋高速運轉著。
那名死去的少年,應該就是徐文清聽到的許校尉。
透過軍銜級別來看,他在那個組織中的地位應該不會太高。
一般低階別的人與高階別的人碰面,都是由高階別的人主導。
換句話說,那塊臥羊玉牌應該是別人給他,然後約他來韋府東花廳見面。
又或者是在東花廳留什麼新的指示給他。
任何組織的高階成員,往往都是決策者,而低階成員是行動者。
上級讓許校尉來韋府,很可能是有什麼行動。
如今許校尉因為被自己抓獲,被組織滅口,他們的反應無非有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