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公怒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早說?”
河東侯冷冷道:“這是我自家的事,沒有必要都告訴你們吧。”
許國公怒道:“大家現在坐在一條船上,要是不良人從你的人那裡查出國庫的事,大家全都玩完!”
宋國公淡淡道:“韋老弟,稍安勿躁。”又朝著河東侯道:“薛侯爺,這事與你說的變故有什麼關係嗎?”
河東侯沉默半晌,粗聲道:“我在處理那名手下時,不小心出了點岔子,得罪了周王武承嗣。我的一名手下被他給捉了。”
宋國公搖頭道:“你做事太不仔細,周王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沛王都被他鬥垮,你怎敢得罪於他?”
河東侯哼了一聲,繼續道:
“我那名手下本來也要去韋府,執行偷協議的計劃。他身上有塊玉牌,上面有我交代給他在韋府碰頭的命令。”
許國公眼珠子瞬間瞪大,怒吼道:
“周王瞧見後一定以為你那手下是我的人。我說壽宴結束後,他怎會突然來我府邸,原來都是你這廝乾的好事!”雙拳緊握,雙目血紅。
河東侯淡淡道:“你錯了,武承嗣並不是壽宴結束後去的。”
許國公一愕,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河東侯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他整個壽宴都在那裡,只是你有眼無珠罷了。”
許國公怒道:“不可能,他要是來了,我怎會不知?”
河東侯笑道:“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太平公主身邊有一名護衛,長的特別像他嗎?”
許國公愣住了,他雖然注意到太平公主身後有名護衛,但來的賓客誰沒帶護衛,他又怎會多加關注?
“你怎麼知道他是武承嗣?”宋國公問。
“自然是我公主嫂子告訴我的,我那手下落入武承嗣手中後,我便猜到他可能會去你的壽宴,於是拜託我嫂子也去一趟。”
“她瞧出太平公主身邊的侍衛有些問題,便故意將他帶入一間空房,試探了他一下。”
“果然,太平公主急不可耐的便趕了過來,若是名普通侍衛,太平公主會這麼大反應?”
許國公臉色有些發苦,壽宴那天,暗中竟然發生這麼多事,他卻一無所知,簡直成了笑話。
宋國公淡淡道:“因為武承嗣的緣故,所以你才放棄了行動?”
河東侯道:“不錯,我也不願冒險,要是協議落入他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許國公冷笑道:“是嗎?我來問你,那幾名臨時家丁是不是你的人?”
河東侯坦然道:“不錯。”
許國公怒道:“武承嗣已經查清楚了,殺死耀升的就是其中一名臨時家丁,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河東侯皺眉道:“這不可能?”
許國公冷笑道:“武承嗣查案的本領,你還不知道嗎?”當即將武承嗣用衣服引誘兇手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