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鍾老大便蹲下身,一條粗壯的膝蓋彎曲後,壓在王大頭後背,另一條膝蓋壓住王大頭的右手。
與此同時,兩名大漢抓住張構,將他按在地上,右手被拉直,如同案板上的肉一樣壓在地上。
唰、唰!
兩名大漢拔出腰間的刀,張構額間盡是汗水,他知道再求饒也無濟於事,索性閉上了眼睛。
王大頭早已進氣多、出氣少,再不快些治療,一條命說不定都保不住,更別說反抗對方了。
櫃子後面的洞中,徐文清和蘆葦僅僅抱在一起,兩人都嚇的一動不敢動。
耿大掌櫃瞥了張構一眼,淡淡道:“很好,倒還是條漢子。”向手下吩咐道:“先把他們打暈,再堵住嘴,以免叫聲被人聽到。”
碰、碰!
張構和王大頭被刀柄打暈,嘴巴里也被塞住棉布。
兩名大漢高高舉起刀,就要照著兩人手臂落下。
就在這時,從大門方向傳來一陣咳嗽聲。
咳、咳、咳!
屋中人都大吃一驚,向門口看去,只見大門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名臉色蒼白、滿臉病態的男子。
那男子見眾人看了過來,笑了笑,說道:“你們繼續,我可以等你們把事情辦完。”
胖掌櫃怒道:“你小子是誰,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病態男子又咳了兩聲,笑道:“在你們給那兩人嘴裡塞布的時候,我便進來了,未及敲門,還望見諒。”
說著竟向眾人鞠了一躬。
胖掌櫃向耿大掌櫃看去,本來是想向他徵詢怎麼處置這人。
然而,卻發現耿大掌櫃臉色凝重的望著病態男子,眼中似乎帶著幾分恐懼之色。
病態男子笑了笑,道:“看來幾位是不打算處置這兩人了,這樣也好,那就先處理一下咱們的事吧。”
說著慢悠悠走了進來,眾人這才發現他身後還有一名少年,只是那少年太過瘦小,之前完全被病態男子給擋住了。
病態男子走到張構坐過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後交疊雙腿,動作竟和之前的耿大掌櫃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他坐的很穩,並沒有滑下來。
那名少年的行為更詭異,進來後將大門給關上了,還上了栓,自己則堵在大門位置。
胖掌櫃心中有些不安,卻不敢出聲。
能讓耿大掌櫃露出這種表情的人,無論是誰,都一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耿大掌櫃終於開口了,道:“莊郎將,你找鄙人是有什麼事嗎?”
旁邊的胖掌櫃吃了一驚,這看起來快死了的男子,竟然是一名郎將?
病態男子笑吟吟道:“耿大掌櫃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