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女子小心翼翼道:“姐姐,那位周王殿下最近時常來拜訪太子殿下,咱們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雅若嘲諷道:“以前本宮還當武承嗣是個人物,哪知他也和其他那幫人一樣,瞧著太子殿下地位變牢固了,就過來討好。”
宮裝女子愕然的望著雅若,感覺很難理解她的思維方式。
雅若咬牙道:“當初本宮來到唐朝時,受了不少人羞辱,武承嗣便是其中之一,本宮正要將這些羞辱都還給他們。圖塔!”
“卑職在。”馬車外立刻傳來一道聲音。
“你帶著人過去,將他們驅趕到一邊。”雅若冷冷道。
“是!”
圖塔應了一聲,帶著東宮侍衛衝了過去,然而剛一靠近,對面便衝出來一隊侍衛擋住他們。
“喂,對面的馬車聽著,這是東宮的馬車,裡面坐著太子妃殿下,你等還不速速讓開?”圖塔用不太純屬的唐語喊道。
薛玉錦早已聽到動靜,鑽出了馬車,嗤笑道:“明明是太子側妃,卻自稱太子妃,你們突厥人都是這樣不要臉的嗎?”
跟著出來的李芷盈嘆了口氣,很多時候明明是件很小的事,薛玉錦總有辦法把一件小事變成大事。
對面的雅若幾乎是跳下馬車的,她用馬鞭指著薛玉錦,怒道:“又是你,今天本宮就要和你把新帳舊賬一起算一算!”
雨勢太大,秋風一吹,雨點便繞過油紙傘,打落在眾女身上。
李芷盈見衣襬上的雨點越來越多,拉了拉薛玉錦道:“好了,別和她一般見識了,我二叔那邊的宴席快開始了。”
薛玉錦見好友這麼說,只得瞪了雅若一眼,隨著李芷盈回到了馬車,然後李芷盈的馬車便讓到了一邊。
雅若卻不肯罷休,命侍衛擋住去路,不讓李芷盈馬車過去。
薛玉錦頓時大怒,道:“欺人太甚,芷盈,別和她客氣了,直接動手吧!”
李芷盈心中急思對策,武承嗣最近時常與太子走動,她並不想給自家夫君添任何麻煩。
就在這時,正透過車窗觀察外面的程綵衣忽然道:“你們快看,那人好像是太子妃。”
兩女立刻都湊了過來,透過車窗,瞧見不知何時,前方又多了一輛馬車,一名女子向雅若走了過去,正是太子妃裴氏。
裴氏與雅若似乎說了什麼,雅若立刻與她爭吵起來,遠遠看去,雅若連連揮著馬鞭,張牙舞爪,裴氏卻是不動如山,毫不退讓。
不久,裴氏忽然衝著那些侍衛下了命令,東宮侍衛全部讓到一邊,李芷盈的馬車緩緩從一旁經過。
經過雅若時,只見她臉色通紅,死死瞪著裴氏。
裴氏卻沒有看她,當李芷盈看過去時,這位正牌太子妃彎腰對她行了一禮,似乎在表達歉意。
薛玉錦嘖嘖道:“果然不愧是正牌的大家閨秀,就是與那些蠻夷女子不同。”
程綵衣悠然道:“只可惜太子卻並不喜歡太子妃,只寵愛那位側妃,你們注意到沒,正妃的馬車反而走在側妃的後面,哪家府邸出現過這種情況?”
“是啊,我聽太平公主說過,太子妃在東宮處境很艱難。”薛玉錦道:“她們兩關係一定不會好,今天竟然會一起出門,倒也是件怪事。”
“她們應該是收到了城陽公主的請帖,今天是城陽公主的生日。”李芷盈道。
“你是不是也收到請帖了?”薛玉錦立刻向李芷盈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