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錦察覺到武承嗣目光後,忍不住縮了縮腿,道:“我已經派人回去通知大哥了,今晚和芷盈一起睡。”
薛玉錦雖然有五個哥哥,不過只有大哥薛納長年在京中陪著她。這次封禪,也只有薛納隨她同行。
便在這時,李芷盈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她穿著一件紫色紗裙,頭髮高高盤起,托盤中有兩樣小菜和一壺酒。
“娘子,你該不會是打算和玉錦吃著夜宵,喝著小酒,然後讓為夫一個人去外面睡吧?”
李芷盈低著頭,輕輕道:“這是我給玉錦賠禮道歉的。”
正悠然晃著腿的薛玉錦愣神道:“你幹嘛給我賠禮道歉?”
李芷盈雙手合十,露出歉意的表情,又瞟了瞟武承嗣。
薛玉錦頓時明白了,自家好友重色輕友,打算讓自己獨個睡,一張臉氣的鼓了起來
正要發作時,李芷盈來到她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薛玉錦鼓起的臉頰如同戳了孔的氣球,立刻消了下去。
“那可說好了,你不能騙我!”薛玉錦哼道。
李芷盈無奈道:“我幾時騙過你了?”
“那倒也是,嘻嘻,那我先出去了。”薛玉錦竟然就這樣端著托盤,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武承嗣對自家老婆的手段不得不佩服,問道:“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麼?她怎麼答應的這麼快?”
李芷盈笑道:“我答應將來回長安後,去她府上陪她睡三天。”
“就這?”武承嗣詫異道。
李芷盈來到武承嗣腿上坐下,輕輕道:“郎君,你不知道,玉錦小時侯家境貧寒,母親在她十五歲時操勞而死,父親又長年領兵在外,所以她最害怕孤單寂寞。”
武承嗣想了想,也對,薛仁貴發跡之前,好像確實混的很慘,只不過沒想到他老婆竟然是操勞而死。
“那她除你之外,沒有其他朋友嗎?”
李芷盈將臉頰貼在武承嗣胸口上,輕輕道:“玉錦性子好強,所以很難交到朋友。”
武承嗣點了點頭。
剛洗完澡的嬌妻攬在懷中,他已經沒心思去想薛玉錦的事了。
將李芷盈抱了起來,武承嗣向床邊走了過去,李芷盈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發出低低的嬌喘聲。
一陣翻雲覆雨後,兩人終於分開,武承嗣渡過賢者時間後,腦海中又開始考慮起紫孃的事。
李芷盈這時又靠了過來,抱住他一隻手臂,道:“郎君,你在想什麼?”
武承嗣自然不會蠢到說“我在想一個女人”,將手攬在妻子楊柳般的腰肢上,緩緩道:“我在想韓王為何派自己的兒子去三井村。”
李芷盈眼神立刻變得清醒了一些,想了想,說道:“你剛才派人去韓王府打聽情況,打聽到什麼了嗎?”
“有些收穫,聽說韓王府遭了賊。”
李芷盈眸光一亮,道:“莫非那賊子就是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