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三元捻鬚笑道:“殿下,老夫倒是想出一個理由,就不知可不可行。”
……
武承嗣手下軍隊強行闖入越王府,並且帶走一個女人的訊息,很快在揚州城發酵。
揚州百姓幾乎可以稱得上群情激憤。
越王是揚州百姓們心中的賢王,年年施粥布善,修橋鋪路,聽說他曾為了救一個落水孩子,在大冬天裡奮不顧身的跳入水中。
這樣的好王爺被人欺負了,百姓們都難以忍受,背地裡將武承嗣祖宗十八代都數落了一遍。
甚至有人提議去軍營抗議。
只可惜應者寥寥,畢竟武承嗣是沙場上殺出來的將軍,甚至屠殺過契丹人。
去他軍營抗議,那不是找死嗎?
相比民間,那些去過明德觀的頭臉人物,看事情自然看的更深。
有心思靈活的人已經回過味來,意識到武承嗣在明德觀唱的那一出不過是調虎離山,真實目的是為了從越王府帶出那個女人。
這些人對武承嗣的目的自然是極為關切,紛紛派出手下人去城中打探訊息。
剛好那天左武衛的人將徐文清帶出來時,被不少人目擊,目擊者中剛好有一人認出那人是徐長史的女兒,徐文清。
那名目擊者又剛好在那天晚上,陪朋友去酒樓喝了兩斤花雕。
結果訊息便從那間酒樓傳了出去,很快,揚州上層都知道了,武承嗣救出的那個女人,是徐元舉的女兒。
對於這個結果,眾人都覺得正常,畢竟徐元舉是武氏的人,武承嗣救她沒什麼奇怪的。
他們心中反而隱隱覺得,越王對付徐元舉也就算了,俗話說禍不及妻兒,他堂堂一個親王,將人家女兒關起來,做的有些過分了。
而且武承嗣竟能將徐元舉女兒從越王府救出來,也讓他們覺得,這一場交鋒中,武承嗣完全壓倒了越王。
……
越王府大堂。
“哐當”一聲。
一支名貴的白玉酒杯被扔在華貴的地毯上,也不知是地毯緩衝作用還是做工原因,玉杯竟沒有碎。
“他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你還要忍?你知不知道別的人現在都是怎麼想的?”
韓王李元嘉一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越王李貞淡淡道:“那些人的想法本來就總在變,沒有必要去管他們怎麼想。”
“你這樣縮手縮腳,如何能成大事?我看這揚州城待不得了,乾脆我也學魯王一樣,向陛下求情搬去長安住。”
越王冷冷道:“那你就去吧。”
韓王死死瞪著越王。
好半晌後,他目光軟了下來,回到椅子上坐下,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考慮,但咱們也不能總這麼示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