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歐陽充知道多少,又告訴武承嗣多少,尤其是兗州那邊並沒有出事,自然不願放棄這籌劃多時的計劃。
如今武承嗣救出徐文清,越王在氣憤的同時,心中竟隱隱覺得安心了些。
這說明歐陽充知道的並不多,武承嗣還希望從徐文清身上得到線索。
李玉惠見越王久久不說話,擔憂道:“父王,您沒事吧?”
越王淡淡道:“你父王這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還能有什麼事?”
李玉惠遲疑了一下,說道:“父王,咱們要不算了吧。”
“算了?”
越王冷哼道:“本王與武氏已經到了如今的局面,不可能再挽回了。你要記住,武氏不倒,你哥哥就無法從天牢中出來!”
李玉惠心中一凜,沒有再說話了。
……
揚州城外,左武軍護送著一輛馬車,向觀音山軍營返回。
馬車內,蘆葦緊緊將徐文清抱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車內不時能傳來徐文清的抽泣聲。
這麼長時間的擔驚受怕、委屈怨憤,在被救的一刻,她終於全部釋放出來。
好久後,徐文清抬起頭,嘶啞著聲音道:“殿下人呢,他怎麼沒有過來?”
“殿下叔叔負責將越王調離王府,他派我和師傅救你出來!”回答的是坐在對面的公孫小娘。
“你是?”徐文清這才發現車中竟然還有一人。
蘆葦忙解釋道:“小姐,這孩子是高大俠的徒兒,就是他們將我救出來的。”
徐文清點了點頭,衝著剛才傳出聲音的方向說道:“謝謝你啦。”
公孫小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紅著臉道:“其實我只是幫師傅打打下手,而且這次師傅也只是幫黑熊叔叔打下手,是他帶著人將你搶出來的。”
“黑熊叔叔?”
蘆葦忙正要解釋,窗外忽然傳來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小東西,我名字裡是有個黑字,但不准你再叫我黑熊!”
蘆葦吐了吐舌頭,道:“是黑齒常之將軍。”
公孫小娘捂著耳朵,也小聲道:“黑熊叔叔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
蘆葦頓時有些無語,心道:“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叫他。”
馬車一路前行,正午過後,來到觀音山大營。
沒等多久,武承嗣終於帶著人返回,瞧見站在帥帳外等候的徐文清,他心中再次充滿了自責。
這名花季般的少女與一個月前相比,變化太大了,別人都是臉孔對著前方,她則是偏著腦袋,讓耳朵對著前方,讓人為之心酸。
“殿下,您回來了嗎?”徐文清試探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