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縣令急忙道:“雖然那人穿著黑斗篷,遮住了臉,但下官的人親眼瞧見耿忠越將那人送進王繼府中,而且態度極為恭敬,一定就是武承嗣!”
錢德廣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穎川郡王皺眉道:“錢長史,你覺得那人不是武承嗣嗎?”
錢德廣深吸一口氣,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江南到處都是咱們的人,武承嗣到底是怎麼悄無聲息的來到杭州的?”
穎川郡王怔了怔,道:“他也許是微服出行,之前他還不是悄悄到了台州?”
錢德廣搖了搖頭,道:“他出現在臺州之前,我們以為他會直奔揚州,對他沒什麼防備,這才讓他得逞。”
穎川郡王目光閃爍,道:“也對,台州事後,我父王已經讓王府的情報網都動了起來,越王府應該也一樣。”
錢德廣長嘆一聲,道:“然而武承嗣還是悄無聲息的來到杭州,您不覺得這很可怕嗎?”
穎川郡王咬牙道:“他莫非一直露宿荒郊野外?從不入城?”
錢德廣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忽然道:“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錢德廣一字字道:“他是走海路來的!”
穎川郡王愣住了。
錢德廣咬牙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張構的事,您還記得嗎?當時武承嗣手下的千牛衛是坐著樓船到島上,搶走了張構!”
穎川郡王臉色一白,道:“你是說他是坐那艘樓船來的杭州?”
“沒有這種可能嗎?”
“不,不,他不會走海路。”穎川郡王搖了搖頭。
“為什麼?”錢德廣疑惑道。
穎川郡王沉默了一會,方說道:“就算貼著岸邊再近、就算船再堅固,走海路都會有遇到風暴的危險,武承嗣這樣的人是不會冒這種風險的。”
他自己就從不走海路。
錢德廣暗暗道:“武承嗣是個打過仗的人,自然沒你那麼怕死。”
蔣縣令強笑道:“無論他怎麼過來的,反正現在都被咱們盯住了。”
錢德廣冷冷道:“別說的那麼肯定,你的人又沒有親眼看見過他,說不定不是武承嗣呢?”
穎川郡王道:“無妨,反正咱們到時候動手前,肯定要先進去確認一下,現在就別想那麼多了。”
“咱們為何不現在就確認?”錢德廣反問。
“不行,若是打草驚蛇,讓武承嗣跑了,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穎川郡王搖頭。
錢德廣暗暗搖頭,如果裡面不是武承嗣,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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