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將軍,這就是你們倭國人的待客之道嗎?”賀蘭敏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惱怒的質問。
犬養男依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是你啊,你又不是我的客人,待客之道自然用不到你身上。”
賀蘭敏之愈發惱怒:“幾天前,我還在長夜島招待過你,你難道忘了嗎?”
呂捕快聽到長夜島三個字,驚怒道:“你去過長夜島?”
犬養男依頭突然伸手一指,方向正對著呂捕快。
呂捕快正感疑惑,忽然間,背上一陣劇痛,一截刀尖從胸口冒了出來,卻是被一名倭國人捅了個透心涼。
“你……你……”
呂捕快怨恨的望了賀蘭敏之一眼,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秦捕快憤怒不已,吼道:“賀敏,你害的我們兄弟好苦啊!”
賀蘭敏之也怔住了,望著犬養男依,喃喃道:“你、你為何要殺他?”
犬養男依取出一條白白的手絹,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他太吵了,本人不喜歡有人在我的船上吵鬧。”
賀蘭敏之說不出話來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決定有多麼愚蠢。
便在這時,一倭國人順著長繩,從對面大船上縱躍而來,落地後行了一禮。
“將軍,對面船上的唐人全部投降了,該如何處置?”
犬養男依輕描淡寫道:“全殺了。”
那人領命過去了。
賀蘭敏之向對面望去,只見船上跪著好幾十人。
瞧見倭國人亮出刀後,他們意識到對方的意圖,站起來試圖反抗。
然而,他們本就不是這群倭國人的對手,武器又被拿走,便如同待宰的羔羊。
轉眼間,大船上的唐人全部被殺,那些倭人甚至還在每具屍體的咽喉上,補上了一刀。
賀蘭敏之咬牙道:“你們倭人如此屠戮我唐人,難道就不怕被我們大唐軍隊懲罰嗎?”
犬養男依冷笑道:“你們唐人不過是人數多點罷了,雖然你們有很強的騎兵,卻無法在海上打敗我們。”
賀蘭敏之嘲諷道:“是嗎?那白江口之戰時,你們是怎麼被我朝打成喪家之犬的呢?”
犬養男依目光一冷,道:“那是因為指揮那場戰爭的統帥是個廢物。”
“若是本將軍指揮那次作戰,百濟早已是我大倭國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