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捕頭,武承嗣多關照了一句:“將他帶去見汪左權,問問汪刺史,為什麼這樣的人能夠當上一縣捕頭,本王需要他給出一個交代。”
李多祚受武承嗣之命,帶著那些侍衛和捕快去了刺史府,原本被圍的風雨不透的客棧,頓時又恢復了空曠。
李溫也跟著走了,客棧內頓時只剩下武承嗣幾人。
武承嗣正在向徐文清詢問揚州的事,忽然間,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韓成扶著汪左權進入客棧。
他們身後還跟著不少捕快,個個身上都帶著血跡,就連汪左權身上都有血跡,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
“怎麼回事,你們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武承嗣站起身,面色沉重的問。
汪左權一絲不苟的行了個禮,道:“下官汪左權,拜見王爺。”
“好了,別多禮了,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那些海盜跑了?”
韓成點了點頭,苦笑道:“我和汪刺史帶著衙役進入森林,用溼布捂住口鼻,過了紅林,突襲了那些海盜。”
汪左權插嘴道:“本來我們就要剿滅他們的,誰知林中突然來了一批倭國人,那些倭國人雖然只有一百人左右,但個個武藝高強,他們將人救走,坐船逃走了。”
諸葛南失聲道:“這裡怎麼會有倭國人?”
汪左權苦笑道:“自從年後,倭國人便經常出現在沿海,只是他們一般只騷擾杭州、湖州、蘇州一帶,很少進犯臺州。”
武承嗣心中一動,從時間來看,倭國人來犯正是沛王殺死倭國使節團之後,他們莫非是在用這種辦法報復唐朝?
諸葛南怒道:“還有這等事,那幫倭賊好大的膽子,怎麼長安城中一點訊息都沒有?”
汪左權小聲道:“聽說來犯的倭人數量很少,還不如海盜多,想來那些州的刺史便沒有上報吧?”
武承嗣暗暗搖頭,對這些地方官員來說,一般出了什麼事的話,第一反應都是捂住蓋子,總想著自己解決,以免受到朝廷問責。
結果往往就是把小隱患捂成大禍患,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便在這時,武承嗣注意到韓成臉色蒼白,額間盡是汗水,問道:“韓將軍,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汪左權急忙道:“韓將軍被那群倭國人的首領給打傷了。”
諸葛南大吃一驚,韓成武功比他高上不少,連他都被打傷了,可知對方必然是厲害角色。
武承嗣走到韓成身後,只見他背後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急忙道:“韓將軍,你立刻去房間休息,我馬上派人請大夫過來。”
韓成確實有些不好受,應了一聲,上樓去了。
不等武承嗣,汪左權便吩咐一名手下,讓他將城中最好的大夫請過來。
那衙役離去後,武承嗣吩咐道:“汪刺史,你馬上去調附近的折衝府軍馬,再調些戰船,讓他們出海搜尋倭國人。”
汪左權領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