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南撇嘴道:“惡霸就惡霸,幹嘛說武氏惡霸?”
黃杉男子挑眉道:“我難道說錯了嗎?他若不是憑藉著武氏子弟的身份,怎能為惡一方?”
諸葛南哼道:“哪個家族都有敗類,又不單單是武氏一族。”
黃杉男子冷哼一聲,道:“原先見你們救人危急,還以為是好人,沒想到竟然也和武氏沆瀣一氣。”
諸葛南最愛和人鬥嘴,嗤笑道:“我們最起碼能救人危急,你卻只知道坐在一旁看戲,又有什麼資格對我們說這種話?”
黃杉男子眉宇間頓時生出幾分怒氣。
就在這時,兩人嘴裡談論的那名受傷男子忽然痛哼一聲,醒了過來。
“喂,你沒事吧?”諸葛南立刻問。
那男子左右看了一眼,又摸了摸腰間,茫然道:“……這裡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你剛才被人綁在馬屁股後拖行,是我們救了你。”諸葛南沒好氣道。
那男子頓時接上了記憶,情緒一激動,牽動了傷口,頓時疼的滿頭大汗。
諸葛三元打量了那人一眼,向武承嗣道:“公子,他應該被人拷打過,很可能還被關押了幾天,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好立刻去藥堂治療為好。”
受傷男子聞聽此言,忽然想到什麼,叫道:“今天是初幾?”
“七月初三,怎麼了?”諸葛南問。
那人臉色瞬間變得極為蒼白,一言不發便站起了身,向官道以南快步走去。
徐文清撅嘴道:“這人真沒禮數,別人救了他,竟然連謝也不說一聲。”
諸葛三元眯眼道:“公子,此人並不簡單,常人受這種傷勢,早就動不了了。此人卻還能行走,必定身懷武藝。”
武承嗣點了點頭,他也注意到了,那男子剛剛甦醒時,第一反應是摸向腰間,顯然是為了摸自己的武器。
不過既然對方不願多說,他也不願再多管閒事。
喝茶時,武承嗣注意到另外一件事,許多百姓在喝茶前,都會做禱告,一副虔誠信徒模樣。
這說明此處道教興盛,就不知是不是火鳳社總壇了。
在茶棚又坐了一會,幾人站起身,向城內走去。
“咦,這裡人穿的衣服都好古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