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綵衣是程知節孫女,程伯獻的妹妹,性格極為暴躁,凡是敢調戲他的男子,不論身份貴賤,都會遭到她的毒打。
因她是開國之臣的孫女,而且每次都是別人無禮在先,故而那些被打的人也只能認栽。
武承嗣和程伯獻關係不和,便是因為武三思曾調戲過程綵衣,和她發生過沖突。
對京師各大少來說,程綵衣便是母老虎一般的存在,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誰也不想娶這樣一個女人過門。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說道:“各位族叔、族兄,有件事希望各位為小弟做主。”
武承嗣轉頭看去,出聲之人是個陌生男子,年齡約莫二十五六歲。
一般武氏一族的聚會,除了幾名核心成員外,還會有幾名旁系子弟參加,他們有的甚至長期待在外州,偶爾才會入京參加聚會。
這些人也不是想參加就能參加的,需要經過排隊和篩選,這方面工作一般由武懷道負責。
武懷道皺眉道:“武覽,到底出什麼事了?非要在這裡講?”
武覽一拱手,嘆了口氣道:“小侄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是有人將我逼得活不下去了,這才上京,找公爺主持公道。”
武熙越大怒:“是什麼人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你是我武氏一族的人嗎?”
“知道,不僅知道,而且就是衝著咱們來的!”武覽恨聲道。
武懿宗挺了挺大肚子,皺眉道:“等會,你說對方把你逼得活不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覽咬牙道:“一個多月前,我經營的一個賭場忽然來了一人。那人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在賭場連續贏了三天三夜,我名下所有產業都被他贏了去!”
聽到賭場兩字,武承嗣目光一凜。武攸暨冷冷道:“你竟敢開賭場?”
武覽急忙道:“許州很多大家族的子弟,都在開賭場,並不止我一人。”
“他們怎麼樣是他們的事,你幹嘛要跟著幹這種違法的事!”武攸暨冷聲道。
武覽低頭不語。
武懷道打圓場道:“這事武覽固然做的有錯,不過現在也算長了個教訓,以後注意就是了。”
轉頭向武覽道:“那個贏你錢的人到底是誰?你在許州這麼多年了,怎會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下來?”
“對啊,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為何不讓官府出面?”武熙越大咧咧道。
話一出口,忽覺不安,向武承嗣看了一眼。見他沒有出聲斥責,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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