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輦澈早猜到對方已注意到自己三人,拉著夜支和雪支出去了,用唐語向那青衣人拱手道:“先生,您好。”
青衣人聽他說唐語,微微一詫,道:“你是唐人?”
遙輦澈忙道:“不,我是契丹人,不過我從小學過唐語。”
青衣人點頭道:“我的傷勢已經養好,明日不會再來這裡了。”
遙輦澈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急忙拱手道:“我叫遙輦澈,想拜先生為師,求先生收留!”
他們部落的軍政官最喜歡別人叫他先生,因此遙輦澈以為唐人都喜歡這個稱呼。
耶律雪支也大聲道:“我也要拜你為師,長大後替父親報仇!”
青衣人冷漠道:“我不收契丹人為徒。”
遙輦澈大為失望,低著頭不語,耶律雪支銀牙緊咬,瞪著青衣人。
一旁的公孫夜支走到青衣人身前,雙手握在胸前,一臉興奮道:“唐!唐!唐!”
青衣人皺眉道:“你說什麼?”
公孫夜支忽然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原地揮舞,身子還轉來轉去。
遙輦澈和耶律雪支皆是一驚,公孫夜支的動作竟和那青衣人的一模一樣,也在舞劍!
儘管她的動作不如青衣人快捷、柔美,但又多了一份自然和隨意,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
青衣人也微微動容,目光不住閃動。
待公孫夜支舞完後,他冷冷道:“你一直在偷偷練習這套劍法?”
公孫夜支笑容滿面的說了句什麼,青衣人軒眉一皺,聽不太懂。
遙輦澈自然能聽懂公孫夜支是在問:“我舞的好看嗎?”
忽然,他心中一動,向公孫夜支轉達了青衣人的話,公孫夜支歪著頭道:“劍法?”
“就是這舞蹈!”耶律雪支不耐煩道。
夜支笑道:“我這是第一次跳舞,澈,雪支,你們說我跳的好不好看?”
遙輦澈沒有回答她,急忙將她是第一次舞劍的事,告訴了青衣人。
青衣人目光在公孫夜支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嘆道:“雖是個練武奇才,只可惜是個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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