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皺眉道:“我領兵打仗是職責所在,並不是什麼好玩之事,你們身為朝廷執法官員,難道忘記自己的職責了嗎?”
鄭令萱愣了一下,低著頭說:“你說的很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諸葛南撇了撇嘴,心道:“這女人真沒用。”哼了一聲,道:“武少卿,那你到時候帶我們去你軍營瞧瞧,這總可以吧?”
“這個沒問題。”
飯後,武承嗣回到府中,後天便要領軍出發了,他決定好好養精蓄銳,將躺椅擺在後院兩棵大槐樹之間,進入躺平狀態。
剛躺下不久,便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起身一看,原來是韓成走了過來。
武承嗣見韓成表情比平日還要嚴肅了幾分,問道:“韓侍衛,你怎麼了?”
“公爺,屬下……能隨你一起去營州嗎?”韓成單膝跪地,拱手道。
武承嗣微笑道:“我去軍中後,總得要有一隊親兵衛隊,這個衛隊長的職務,我本就打算留給你的!”
韓成又驚又喜,又一拱手道:“多謝公爺栽培!”
武承嗣笑道:“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韓成拱手告退。
睡了一個多時辰後,武承嗣起身來到馬場,整個下午都在馬場練習騎術,累了一身汗後,洗了個澡,在寢殿中聽秋嬋彈琴。
韓成見他應該不會出門了,向文榮招呼一聲,離開了公府。
暮雲四合,餘暉已盡。
韓成來到城南一間兩畝大的小院,敲了敲門,沒一會,門呀的一下開啟了,開門的老門衛驚喜道:“少爺,您怎麼今兒個就回來了……老爺,少爺回來了!”一邊呼喊著,一邊向屋內跑去。
韓成將大門關上,一路行至大堂,只見一名身高體闊的高大老人披著一件虎皮外袍,正在大堂外等候,老門衛站在他身後。
瞧見老人胳膊上包了繃帶,韓成吃驚道:“爹,你怎麼受傷了?”
韓義一擺手道:“一點皮外傷,不打緊,我問你,蘇老將軍是怎麼回事?他可是咱大唐的頂樑柱,怎麼被抓起來了?”
韓成扶著韓義進入大堂,慢慢說道:“是許敬宗勾結高麗人害他,您放心,這案子是公爺親自破的,蘇老將軍也放出來了。”
韓義在靠椅上坐下,冷笑道:“老夫早就聽說許敬宗不是個東西,聽說他兒子許昂和他小妾勾搭上,結果他請求朝廷以不孝的名義,將兒子發配嶺外。後來聽說兒子得了病才召回京師,結果兒子還是病死了。”
韓成從桌案上拿了個梨子,一邊吃著,一邊想道:“許敬宗說不定就是因為對兒子心懷愧意,才將親情寄託在孫子身上,甚至不惜與高麗勾結。”
“對了,爹,河間郡王府發生一起命案,似乎是一個叫高君會的江湖人乾的,你知道嗎?”韓成將梨吃完,擦了擦嘴道。
“怎麼不知道,你老子右手上的傷,就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