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兇手抓到了嗎?”李芷盈身子往前探了探,一臉關切。
薛玉錦斜了她一眼,嘟囔道:“就只知道問兇手,也不擔心我傷在那人手上嗎?”
李芷盈微微一笑,很配合的問道:“那你沒事吧?”
薛玉錦轉嗔為笑:“當然沒事,武公子的侍衛韓成與我同行,他武藝非常了得,若不是長安縣那群飯桶來搗亂,我們倆已經抓到那契丹人了!”
“契丹人?”李芷盈掩住小嘴。
薛玉錦點頭說:“是啊,背後之人不僅有契丹人,還有高麗人……”說著將小福子看到的事,都說了出來。
李芷盈靜默片刻,輕嘆道:“想不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薛玉錦笑道:“那也沒關係,武公子一定能夠查明真相。”
李芷盈輕輕頷首:“是啊,這次也多虧他,我感覺他與半年前變化好大,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芷盈。”薛玉錦神色一正,道:“有件事我覺得應該提醒你一下。”
“何事?”
“武公子與他那個表妹關係有些不正常,我親眼瞧見他鑽進她馬車中!”
李芷盈怔了一下,輕輕道:“是嗎?”
“你不生氣嗎?”薛玉錦詫異道。
“有什麼好生氣的,他現在又不是我……又與我沒什麼關係,將來這婚約能不能成也說不定,眼下何必去多煩惱。”李芷盈輕輕回答。
話雖這樣說,情緒卻不禁低落了些。
她忽然想起自家兄長李敬業,他在沛王李賢手下為官,一向反對這門婚事,希望讓她嫁給沛王,甚至為此和祖父吵過一次。
李勣身體硬朗,精神矍鑠,李芷盈從沒把他當做老人,也沒想過他有一天會不在了,故而理所當然覺得自己會按照祖父的意思,嫁給武承嗣。
然而這次的事讓她意識到祖父已經老了,腦海中不禁冒出一個想法:如果祖父不在了,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兄長嫁給沛王李賢。
想到祖父可能會離自己而去,又想到將來婚姻會出現變數,李芷盈有種身子在半空中飄蕩的感覺。
……
英國公府外,夕陽西下,暮色沉沉。
因路面已看不太清,李府便派了三輛馬車,送武承嗣三人回府。
一路上,武承嗣腦海中想的依然是近期發生的一系列案子。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這件案子幕後之人有高麗人、百濟人、契丹人,朝廷大員一名,營州叛徒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