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氣憤憤道:“我早瞧那小子不是個東西,回頭我讓人在獄中狠狠揍他一頓!”。
武攸暨淡淡道:“三哥恐怕言不由衷吧,我瞧你之前和賀蘭敏之走的很近呢。”
武三思瞪眼道:“老五,你可別別胡說八道,我那是不知道他真面目,要是早知道他敢算計二哥,我扒了他的皮!”
武攸暨冷笑不語。
這時,又一名與武攸暨年紀差不多的黃杉男子上前打圓場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爭吵,難得今天三哥的馬球隊和殷王殿下的球隊交鋒,大家看球,看球!”
這人是平陽伯武希玄,與武三思的關係,就像武攸暨與武承嗣一樣。
武承嗣沒有再搭理武三思,目光穿過馬球場,向對面錦臺上的幾名少年看去。
臺上最中間坐著兩人,年長一些的約莫二十出頭,一臉和善憨厚,乃是英王李顯,王勃當年的鬥雞檄文,就是為他寫的。
在他旁邊,坐著名比他小兩歲的少年,與溫厚的李顯相比,這少年眉目更加鋒銳,眼眶深陷,帶著幾分傲氣,正是殷王李旦。
武承嗣這一邊,大都是武氏子弟,以及與武氏子弟交好的豪門子弟,對面則皆是李氏子弟。不過倒也沒那麼涇渭分明,就比如太平公主,身為李姓,卻坐在武攸暨旁邊。
武家子弟談話時,她面帶微笑的觀看比賽,也不插嘴,只向武承嗣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再向場中看去,不得不說,唐朝的這種娛樂活動,就算比起後世的橄欖球賽,那也要有震撼力的多。
馬球場上,不時有馬匹撞在一起,球員摔落馬下,有的摔的重了,立刻被人抬了下去,換上替補球員。若是誰運氣不好被馬踩上一腳,重傷斃命都有可能。
武承嗣看了一會,武三思又過來搭話:“二哥,我這次和殷王賭了彩,要是輸了,城郊北面那座莊園就歸他了,你看我能贏嗎?”
“看不出來。”武承嗣冷淡道。
武三思臉色微變,退回自己位子去了。
又坐了一會,馬球賽太過血腥,不時便有人掛彩,武承嗣一時接受不了這種激烈的運動,便向太平公主和武攸暨打了聲招呼,向臺下走去。
二人對視一眼,起身跟上。
武三思和武希玄從另一邊下了錦臺,走到一處角落,武三思冷著臉道:“老四,二哥今天對我的態度不對勁,我感覺他懷疑上我了。”
武希玄皺眉道:“應該不會吧,咱們也只是幫了賀蘭敏之一個小忙,將白雲庵那女子的訊息,傳給公府副管家曹琦。這種事就算他知道了,也沒理由就懷疑上咱們吧!”
武三思冷冷道:“若是賀蘭敏之把我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