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拉了拉克萊,示意他閉上嘴巴,“地道中有三處岔道,每個岔道口都標記了特殊的記號。
而最終的出口就在矮山之北的絕壁下,侏儒們絕對想不到這個出口的方位。”
“嗯!”
馬修點了點頭,克萊性格跳脫,只有威爾斯能讓他放心一二。
“大人!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克萊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馬修投來疑惑的眼神,克萊連忙擺手道:“我不是認為侏儒營地是好的,而是外面的生活可能比這裡更加殘酷。”
“奴隸在這裡的未來或許是更壞的,也有可能是更好的,但這裡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也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馬修抬頭望天,夜幕之中,星辰璀璨,那其中有令人安寧的深邃魔力。
與此同時,在嚎叫之頂剛剛結束禱告的喬也在仰望星空。
喬眼中的星空是恐怖的,那種對無限與未知的恐怖讓他只是凝望幾秒便低下頭顱。
“事情處理好了?”馬修低著頭問道。
在半月壁旁,山嘎提著幾顆血淋淋的頭顱,“祭司,領導這次暴亂的頭目就是他們幾個。”
血淋淋的頭顱被山嘎丟擲,頭顱滾到喬的腳邊,那幾顆頭顱已經無法辨別其真實面容。
“知道了,你先安撫住部落裡的侏儒們,不要擴大奴隸們的傷亡。”
“傷亡!”山嘎怒極而笑,“什麼時候在摩達冷原上,奴隸比侏儒還重要了。”
山嘎解下他的新武器,一把長柄戰錘,長柄戰錘的錘頭還粘連著糜爛的肉沫。
“喬,雖然你是部落祭司,但你激烈的改革讓部落失去應有的秩序…”
“好了!”喬抬手打斷山嘎的話,“以你的大腦想不出這些話,是誰讓你這麼說的。”
“是賈和洛!”山嘎急忙收起戰錘,一臉憨狀道。
“他們?”
喬雙眼有些失神,他從未預料到連自己的學徒也對他失去信心。
“祭司,如果沒有其它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山嘎道。
喬此時心煩意亂,雖然他總覺得這突然之間的暴亂有些不對勁,但現在的他已經無心處理這件事情。
“去吧!去吧!”
喬揮手讓山嘎離開,刺骨冷風吹拂在身,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寒冷,他的心已經比這冷風更加冰冷。
喬不知不覺間來到亡者廳,廳中血跡已經被擦拭一新,挖掘出來的石棺恢復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