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小槿”,再是“江哥”,這次又會是什麼稱呼。江海痛苦地扶著額頭,每當它回憶這兩個稱呼的時候,它總覺得頭痛欲裂。
就在這個時候,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江海的耳邊憑空響起。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而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江海聽到這個聲音後,頭痛減弱了很多。它回應道。
“我叫……我叫江海,是一個異想體……現在被困在腦葉公司裡……剛才我被小紅帽僱傭兵注入了什麼東西,來到了此處。”
‘等等,我是……異想體?異想體又到底是什麼……’
那聲音幫助江海開啟了記憶的閘門,讓江海回想起來它的來由,當它以為自己找回記憶的時候——
它腦內又同時回想起了謝頂大叔的那一句“小槿”和潮流男子的那一句“江哥”。
不對……
我遺失的記憶不只是這些。
江海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婦人端著一盆菜餚走了出來,特地把盆放在了江海的面前,離它最近的地方。
“回趟家不容易,媽給你做了你小時候最喜歡的紅燒肉,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菜餚的賣相併不好,但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江海竟然覺得有些懷念。在它聽到陌生的話語後轉頭看向了婦人那張有些蒼老的面孔,卻只覺得陌生,同樣的,江海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
‘她是……我的母親嗎?’
‘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還有先前的那些人……’
此時此刻,江海覺得有些心酸苦楚,眼眶竟然也變得溼潤起來。
作為異想體的它,竟然像人類一樣因為苦楚而流出了眼淚。
“小海!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婦人匆忙放下紅燒肉,正當她想上前抱住自己的孩子安慰對方的時候,畫面由此定格。
當她說出“小海”的那一刻,這片空間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江海的面前破碎,如沙塵一般隨風而去,一切都在慢慢消失不見,不久之後就會空餘下一片漆黑和孤零零的江海。
江海的心理防線終於被徹底擊垮,它想要嘶聲嚎叫,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現在,你叫什麼名字?”
剛才的聲音再度響起,江海蹲坐著,身體劇烈地顫抖。
小槿
江哥
小海
這三個名稱最後組合起來就是……江海原本的名字。
最後,江海顫巍巍地說出了那個似乎闊別已久的名字。
“我叫……我叫槿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