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他身體雖然不好,卻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喪命,就算一身病骨,但他是醫生,不至於在最後兩年連床都下不了,筆都拿不動!”
雲笙還記得最後那兩年老師活的有多痛苦,他只能躺在床上,與她口述一些東西,讓她學習。
在臨終前的一個月,他連想抬手摸雲笙的頭,都做不到。
雲笙一字一句說:“他沒有親人朋友,社會關係簡單,為人又好,連口角都從不曾與人發生,他會幫村子裡的老人孩子免費看病,會為了病人徹夜操勞。”
“為什麼這樣的醫者會被人捉住,硬生生用刀劃開血肉,為什麼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啊?”
“如果沒有那兩道致命刀傷,老師怎麼會那麼早離開我!而最可笑的是,他為了不連累我,他甚至沒有去追究白家......”
雲笙以前就懷疑,老師受了那麼重的傷,差點死了,為什麼不追究?
現在才知道,那是白家,而老師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對上豪門,有什麼勝算?
雲笙一口氣說完,眼淚好似決堤一般洶湧滾出。
她一直都在想,為什麼啊?
她不認識白月聲,也從未在媽媽和老師口中聽說過白家。
可為什麼,白家從那麼早就在針對她?他們之間有什麼仇嗎?如果白家和媽媽有仇,那為什麼媽媽從未提過?媽媽若是知道有一個白家會隨時報復,一定會在日記中提醒她小心提防。
但媽媽從未提過,說明媽媽並不知道白家的存在。
而她又確信自己不可能得罪白家人,她以前都沒見過白月聲,她不明白,白月聲為什麼要毀了她!
她無力地蹲下,抱住自己,眼淚不斷滾落,一開始哭的很大聲,後來越來越小,死死壓抑。
穆謹行嘆息一聲,忽然俯身,將人抱住,“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