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濃重,簡封侯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手裡始終攥著那瓶藥,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心疼。
沐一塵出現了這麼久,都沒問過他一句異樣,她卻專門跑來給他送藥?這麼生氣,還不忘給他藥!
人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閉了閉眼睛,簡封侯心底再度掀起了狂風駭浪。
還在氣頭上,元沁推著他,手腳並用,又抓又撓地,最後,轉身,對著他的胳膊張口就咬。
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忍心開口罵他,因為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控制不住說了什麼要他去死之類帶著不吉利、忌諱的那個字。
但隱隱地,她還是委屈地紅了些眼眶。
任她咬著,簡封侯始終都沒鬆手:
“她剛來不是我讓她進去的,我接了個diàn huà的功夫,她就進去了!我開門,就是讓她走!你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大晚上地,多不安全,他可以去接她的!
“跟你說一聲,讓你毀屍滅跡嗎?嫌棄我,不用理我!讓你自作多情!”委屈至極,元沁的嗓音都是悶悶地,抬手,就在自己的小臉上狠抽了一下。
“做什麼?”
拉下她的小手,簡封侯揉了揉她圓鼓鼓的小臉:
“不許這樣!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沁兒,你這樣過來我真得有點害怕,若是剛剛你這樣跑了,我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我最怕你誤會,怕你”
退婚,不要我!
這個女人,愛的執拗,離的時候,也真不含糊啊!
撫著她的髮絲,簡封侯一直都不敢鬆手。
揉了揉鼻子,元沁也沒再說什麼,“我很累,今晚,我住哪兒?”
拎起地上的包,簡封侯攥住了她的手:“傻瓜!”
當然住他的房間!
牽著她,簡封侯直接將她領回了屋,進門,見沐一塵還在,簡封侯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很晚了!還不走?”
“”
望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臂,看簡封侯親自將她拉回,還提著行李包,沐一塵是震驚的:
他們什麼時候和好了嗎?
探頭,眼角的餘光逡巡在兩人間,元沁也很納悶: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半天,沐一塵還是一動沒動。
簡封侯有些不耐,當即明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