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佑琛討厭這種感覺,他不想對這個女人再有一絲一毫的眷念。
蘇若雪心如死灰,她就像是被拋入大海的一葉孤舟,冰冷的海水浸沒她的全身。
三年了,她躲躲藏藏三年,最終還是不得不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三年前他把自己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裡,現在她卻只能跪在他面前,連一隻狗都不如。
一切結束。
她拿著那張卡被趕了出去,身上的吊帶裙凌亂不堪。
走在冰冷的大街上,不得不忍受旁人指指點點的目光。
被折騰太久,又一整天沒有進食,她的步伐不由得凌亂,虛無。
冷風吹過,掀起她破碎的裙角,她立馬慌亂地抱住身體,手心裡是那張用來救命的卡。
公交車上,是她唯一可以小憩一會兒的地方。
昏昏沉沉之中,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寶寶一直在哭,哭著求她救自己。夢裡是大片的炫白,冰冷的像醫院的停屍間,蘇若雪在夢裡一直向寶寶的地方靠近,但卻始終夠不到他。
她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寶寶的哭聲停止,躺在白色的地上停止了呼吸。
“不要!”她猛然驚醒,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公交車已經到了醫院,她護著那張卡匆匆忙忙地下了車,然後幾乎是小跑進了醫院補齊住院費用。
ICU的探視時間很短暫,蘇若雪來不及換衣服,只能滿身狼狽地出現在寶寶面前。
蘇明湛有著一張和薄佑琛極其相似的臉,僅僅三歲,眉眼之間已經跟他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他渾身插滿管子,雖然疼痛,但是卻乖巧的令人心疼,從來不哭鬧。
“媽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