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賭!賭!賭”周圍圍攏的將士也舉著戈矛跟著喊了起來。。
“西陵那西回去的路上,水立北走的很慢,雲子晴躺在他的懷裡開口道:“北北,把我放下來吧,我感覺好多了。”
“好。”
兩個人肩並肩走在路上,氣氛說不出的低落。
又過了一會,雲子晴直接停下了腳步,水立北也跟著停頓,眼神堅韌的讓人心疼:“北北,其實,我覺得今生遇見你也夠了,我沒覺得有什麼遺憾的,人總歸有那一步的,所以,你不要太傷心了好不好?”
水立北沒有開口,一陣風過,玄色的長袍微微擺動,吹亂了髮絲,擋住了雲子晴的視線。
“這個時節,是秋天了吧。”暗啞磁性的嗓音傳進耳裡,雲子晴心頭一顫,見他將一隻手背到身後,悲傷的音色繼續響起:“颯颯秋風生,愁人怨離別。含情兩相向,欲語氣先咽。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別後唯所思,天涯共明月。”
雲子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沉默以對,接著便聽到一陣暢快淋漓的笑聲。
眼睛朝著那邊望了過去,一個雜毛小道手裡正拿著個酒葫蘆往嘴裡不要命的傾倒著,眼看酒葫蘆已經見了底,他將塞子蓋回去朝著雲子晴吟道:“天地相震盪,回薄不知窮。人物稟常格,有始必有終!姑娘,你如此美貌,想比心腸也是極好的,在下的酒壺空了,能否請在下喝一頓啊?”
雲子晴看著這人瘋瘋癲癲的,明明渾身破敗潦倒不已,眼睛卻燦亮如星,看起來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樣,便應承了下來。
見她答應,水立北自然也沒有反對,很快三人便到了一處酒樓。
那雜毛小道極不客氣,大次次的便往桌邊一坐,招呼著小二就點起酒菜來了。
雲子晴和水立北坐在另外一邊,看著這人像沒吃過飯似的風捲殘雲,桌上的碗碟很快空了一波又一波,酒壺也是同樣如此。
過了快兩個時辰,雜毛小道擦了擦嘴,一臉餮足的自語道:“啊,痛快!終於吃飽了,今日—善要完成了。”
雲子晴聞言笑道:“道長這善事要完成也真不容易,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像我們這樣人傻錢多又愛多管閒事的。”
“姑娘人美心善,何必妄自菲薄呢,今日受了你一飯之恩,小道我,自然是要報恩的。”
雲子晴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雜毛小道,小心翼翼的問道:“道長,可會解蠱?”
雜毛小道搖了搖頭笑了一下:“小道修的是逍遙道,解蠱可是萬萬不成的。”
雲子晴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失落,但還是十分得體的微笑:“道長的心意我們領了,不過除此之外我們也沒什麼別的心願未了,就不麻煩你了。以後有緣江湖再見,就此別過吧。”
“厚德可載物,心地良善之人,上天是看得見的。”雲子晴兩人還未走遠,雜毛小道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雲子晴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那道士彷彿並不是在跟他們說話。
“走吧。”水立北輕輕開口,擁著雲子晴的肩膀離開,轉身的一刻,眼中卻撇見了一絲亮光。
三日過後,水立北再一次來到了那間名不見經傳的賭坊。
陰柔男子果然已經站在那裡等著了,事情鬧到如此無法收場的地步,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