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小時候你就心思細膩,現在更甚了,那我們今天下午就再去那裡喝一頓酒。”魏軒說到,“對了,衛城那邊有回信沒有?”
“目前還沒有收到回信,想必父親他們應該會慎重對待,還需等待幾日。”
前幾日,魏軒把在之前與黑衣人的對戰情況寫信報告給衛城的大城主,事關重大,他每日都問一遍衛城那邊是否有回信。
魏軒整理完一些日常事務,到了下午時分,與扶蘇一同前往那城北的軒城第一酒莊。
這次,他們沒有貿然的進入酒莊,現在周邊轉了一圈,用法器感知了一遍,周邊沒有邪祟的痕跡,又在外面觀察了一陣,依舊是跟往常一樣生意興隆,沒看出異樣來。等了一會,從城外進來一行修道士,有四個人,領隊的叫魏啟,是魏軒的遠親,應該是剛剛在城外巡查回來,準備進酒莊喝酒休息。扶蘇跑過去,對魏啟耳語了幾句,他們便停了下來沒有進入酒莊。扶蘇對魏軒招招手,把魏軒叫過去。
“師兄,我們跟他們一起進去。”扶蘇對魏軒說到。
魏啟及其他一行修道士見了魏軒,都稱呼到“魏師兄”。原來之前魏軒有令,在軒城內,見到他只需叫師兄,不能叫城主,因為魏軒不喜歡繁縟禮節,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大家都只叫魏軒為魏師兄,平時穿著也是一身素青道衣,所以城內的百姓見到了魏軒都只把他當成平常修士無異。
“我們不是要低調嗎?這麼一夥人進去不會顯得太眨眼了嗎?”魏軒有點疑惑的問到。
“放心吧,老闆娘絕對不會有疑心,只會把我們當成經常來喝酒的軒城修道士。”扶蘇說完,與這一行修道士一起進了酒莊。老闆娘見來了一群修道士,果然沒有任何起疑,跟往常一樣熱情招待,尤其見到衛扶蘇這漂亮公子又來了,開心得不行,那上酒的小二見了扶蘇,像做賊心虛一樣放下酒就立馬走了。魏軒這次沒有像昨天一樣放肆大喝,一邊慢慢喝酒一邊觀察著這酒莊,自己守衛軒城十年,這酒莊再熟悉不過了,真有自己沒發現的異樣?
天色已晚,這酒莊只剩了魏軒這一桌,按照事先安排,四個修道士輪番以去茅廁為由在酒莊後院轉了一圈,但是都沒什麼發現,也沒有見到酒莊老闆。就在扶蘇讓小二再上兩壇酒時,老闆娘走了過來,帶著十二分的歉意說到:“各位客官,真抱歉,今天的酒已經賣完了,要不客官們明日再來。”
“喲,老闆娘,我們在這裡喝了十年的酒,第一次聽說你們家會斷酒啊,今天真是稀奇了。”魏啟說到。
“唉,沒辦法,我相公身體不好,都靠我一個人操勞著這酒莊,哪能萬事如意,事事周全,今天斷酒了實在不好意思。”老闆娘說到。
“巧了,老闆娘,我們魏城主不僅修為了得,而且醫術精湛,要不請我們魏城主給老闆娘相公把把脈,說不定有秘方良藥可以治好你相公。”扶蘇對魏軒使了個眼色,說到。
聽說這個衣著打扮跟其他修士無異的人竟然是軒城的城主,老闆娘大吃一驚,眼神透漏一絲驚恐。
“不、不、不必了,怎麼敢操勞城主大人來給我相公治病,而且我相公因為常年重病,身體不好,已經躺下休息了。”老闆娘說到。
“老闆娘不必客氣,我們魏城主向來心繫百姓,今日得知老闆娘相公身患重病,我們魏城主不親自把把脈他良心會過意不去的,而且魏城主醫術了得,聞名海外,說不定你相公的頑疾今日就可以在魏城主的神醫妙手下徹底根治。”扶蘇張口就來,說的一旁的魏軒一愣一愣。
“是啊,老闆娘,我們魏城主可是很少親自給別人看病的,今天是你的福氣,也是你相公的福氣,既然你相公重病,難道還不想請個神醫給他治治嗎?”一旁的魏啟附和到。
“阿,這。。。”老闆娘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又沒有什麼理由可拒絕,哪有醫生到門,還不給自己相公看病的道理,“好吧,請魏城主隨我來吧。”
一行人跟隨老闆娘到了後院廂房,此時老闆娘相公並未就寢,穿戴整齊,像是專門等待魏軒一行人的到來,老闆娘說明魏軒一行人的來意,介紹了下自家相公,這個男人姓趙名剛,十年前開始身體狀況就不好,吃了很多藥也沒有什麼起色,後面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也不在請什麼醫生來看病。
魏軒只是略懂醫術,根本不是什麼神醫妙手,扶蘇給他使了個眼色,魏軒也就假模假樣的去給趙剛把脈。扶蘇觀察著這男子,形容枯槁,從魏軒一行人進入房間起,就咳嗽不斷,確實是病懨懨的樣子,房間是普通人家的房間擺設,很尋常。
魏軒把脈完了,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常年重病比尋常人脈象虛弱。面對老闆娘急切的眼神,魏軒故作沉思狀,然後說了些敷衍的話,趙剛常年居家不出門,經脈活絡不足,導致氣血虛弱等等,“我明日給趙老闆送副藥來,趙老闆先服上兩服,我明日晚間再來給找老闆把把脈。”
“明天還來!”老闆娘脫口而出,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改口說到,“有勞魏城主了,我相公頑疾已久,恐怕是難得治好了,明日就不勞煩魏城主了。”
“豈有治病治一半的道理,老闆娘,你就聽魏城主的安排,先吃兩副藥,明日魏城主再來把把脈看看情況。”扶蘇說到,老闆娘這反常的態度扶蘇全部看在眼底。
魏軒對著扶蘇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沒看出什麼異常。扶蘇明白的點點頭,起身給老闆娘告辭,並叮囑趙老闆好好休息。老闆娘也來送魏軒一行人出門,走到門口處,扶蘇聞到一股非常淡雅的清香。
“老闆娘,你們家後院放了什麼好東西,好雅緻的清香。”扶蘇對老闆娘問到。
魏軒停下腳步仔細聞了聞,確實有一股非常淡的香味。老闆娘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有點慌張。
“沒,沒什麼好東西,是我們家的陳放的棺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