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八路軍386旅剩下的那一兩千殘部恐怕是撐不了幾天了,應該很快就會被山西日軍給消滅。”
“不然,日軍未必奈何得了386旅哪。”
常凱申擺了擺手又說道:“386旅可是陳根的部隊哪。”
對於當年曾經在東征惠州之時救過自己一命的陳根,常凱申真是忌憚到骨子裡,因為他知道此人不僅是將門虎子,更是一員真正會帶兵的悍將。
戴雨農小聲問道:“校長,您的意思是跟日本人合作?”
“你胡說什麼呢?”常凱申橫了戴雨農一眼,又說道,“那我不也成了汪精衛了?跟日本人合作是不可能跟日本人合作的,永遠不可能。”
說此一頓,又道:“但是派一支部隊去晉西北,跟山西日軍打默契仗還是可以的,八路軍386旅這支部隊太強悍了,如果坐視他們再次發展壯大,必然會成為山西戰場乃至全國戰場的心腹大患,所以還是儘量趁早將其解決掉的好。”
戴雨農道:“校長您忘了,晉西北已經有了一支部隊?”
“我沒忘。”常凱申叉著腰說道,“你說的是楚雲飛的晉綏軍358團吧?這是閻西山花了大價錢打造的一支樣板部隊,名義上只是一個團的建制,其實就是一個旅,這老東西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對他的這些小伎倆看得很清楚。”
“那是,那是。”戴雨農趁機狂拍馬屁道,“校長明見萬里,火眼金睛,無論政治手腕還有治軍方略,閻西山拍馬也是追不上校長你吶,就說楚雲飛的這個358團,閻西山花了大價代打造成形,可最後不也成了校長您的囊中物?”
常凱申笑了笑,又說道:“但是這個楚雲飛有些過於剛正,上次94師跟八路軍起糾紛之時,二戰區長官部多次命令他從側翼策應94師,他就是不聽,最終導致94師被八路軍打垮的慘劇發生,實在讓人生氣。”
戴雨農心想道,校長應該還是看重楚雲飛的。
當下戴雨農道:“害,有本事的年輕人多半也不會太聽話。”
“就是這個理。”常凱申道,“所以指望楚雲飛跟山西日軍打默契仗,關鍵時刻給八路軍386旅致命一擊恐怕是指望不上。”
頓了頓,又道:“得另外選人。”
戴雨農便說道:“校長,那學生就先行告退了。”
涉及到了人事,戴雨農覺得自己還是避嫌的好。
“好的,那你先忙去吧。”常凱申打發走戴雨農,又把侍二處長陳布雷叫過來。
“彥及。”常凱申想了想,說道,“你幫我查一下,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的特務營長梁鋼是不是也是黃埔五期?跟楚雲飛是同期?”
陳布雷點頭道:“梁鋼跟楚雲飛不僅是同期而且是同班,兩人的關係還很不錯。”
“是嗎?兩人不僅是同班同學,而且關係還很不錯?”常凱申沉吟了片刻又道,“梁鋼現在在哪裡?”
陳布雷道:“在衡陽兵役處工作。”
“什麼?梁鋼被打發到了兵役處?”常凱申大怒道,“這樣一員悍將,居然讓他去兵役處負責抓壯丁?這不是浪費好材料麼?這是誰出的主意?”
陳布雷默然,這事他可不敢摻和,因為梁鋼是得罪了常校長心腹愛將,才被髮配到衡陽兵役處坐冷板凳。
常凱申似乎也意識到其中有隱情。
當下又說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這樣,你立刻給衡陽打一個電話,讓梁鋼馬上來一趟重慶黃山官邸,我要見他。”
“好的。”陳布雷答應一聲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