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躍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卻並沒有消失。
“我並不同意你的看法。”他正色道，“首先，虛擬機器的出現確實會砸了一部分一人的飯碗，但絕沒有你想得那麼多。
那些真正有實力的演員，他們的機會或許會變少，但絕對還會被需要。
只有那些空有外形，甚至連外形都是靠包裝出來的純流量藝人, 才會被虛擬機器擠壓得毫無機會。
另外，時代進步總需要淘汰一些人乃至一些行業，縱觀前三次科技革命的過程，無不是如此。
不能適應時代變化，迅速改變自我，找到新的位置的人，只能被淘汰，怪不了別人。”
說這些話時，楊躍定定地看著蔡芨，顯然想法極為堅定。
蔡芨深吸了口氣，溝壑起伏。
隨即用比較緩和的語氣道：“你說的這些道理沒錯，但是那些藝人卻未必願意接受。
就如你所說的前三次科技科明淘汰掉了一些既得利益者，但縱觀歷史，這些人也都曾反抗過，並對新的得利者造成了一定傷害。
如今，表面上的新的得利者只有你一個，所以這些藝人才將矛頭對對向了你。
也就是說，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是你一個人去抗下這些人的傷害。
而我今天來找你，便是商量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並非是要否定虛擬機器的存在意義。”
“我知道。”楊躍點頭。
“那你有解決辦法嗎？”蔡芨問。
楊躍道：“我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 任人們作好了。反正我現在也不依靠演出賺錢，名氣受損些也沒什麼。”
“那故夢傳媒公司以及你旗下的藝人呢？”蔡芨緊盯住了楊躍，“你準備放棄公司和這些藝人了嗎？”
“當然沒有。”楊躍道，“那些藝人說我，未必會殃及公司多少吧？
另外有一件事你別忘了，現在確實是我一個人在抗傷害。
但等將來其他娛樂公司培養出了合格的虛擬機器使用者，釋出了他們的虛擬影視作品，那些只會嫉賢妒能的藝人就沒工夫來說我了。”
蔡芨稍稍沉默。
隨後道：“我們公司也在培養虛擬機器使用者，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相關人才需要多久我大概有譜。
這個時間絕對不會短，你真的確定，能抗住這段時間中的所有傷害嗎？”
楊躍直視蔡芨的雙眸，坦然道：“扛不住也要扛。不過，我相信你所謂的那些藝人的傷害不算什麼。”
“如果再加上某些人推波助瀾呢？”蔡芨又道。
“那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