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輕聲念著霍瓦伊奇的名字。
畫框裡,霍瓦伊奇的形象變了一下。在田野邊酣睡的黑皮小子,又坐了起來,用黑窣窣的眼睛望向畫外,和雷在戈登的酒窖裡初見這幅畫時的形象一模一樣,但它的眼神已失去靈動。
一道影子從畫裡流淌到羊皮紙上。
羊皮紙上,雷畫出的霍瓦伊奇的形象眼睛眨了眨。
“你吵醒我了……不過這真是一間舒適的房子,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它身邊浮現出一行墨字。
沒有回應霍瓦伊奇,雷收起了羊皮紙。
等到了零點三十分鐘,他便把畫的原本還回保管處。就算是異常調查員,除非是行動需要,不然無權將四五樓中申請調出的物品帶出異常管理處。
不過,現在雷已經不需要那幅畫了。
……
實驗臺被清掃一空,雷把羊皮紙平整攤開在桌上,心情有些緊張。
雖然在之前的畫裡他見到了筆記的一角,但現在羊皮紙上的霍瓦伊奇卻沒拿筆記。
他取出懷錶看了一眼,現在還沒到兩點,霍瓦伊奇的活躍時間會持續到日出之時,現在時間還很充裕。
展開另一張莎草紙,雷又在上面寫出霍瓦伊奇的名字。
緊接著,霍瓦伊奇便從它的新居中流淌到雷寫字的紙上。
“我現在很虛弱。”
霍瓦伊奇剛來到莎草紙上,雷寫的字下方就浮現起霍瓦伊奇的話。
“因為上週那些入侵者?他們傷害你了?”雷寫道。
“因為這個。”
一行字浮現,緊接著,是三枚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