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本的聲音消失了。
雷看向波希雅,發現她隱蔽地擦了下眼角。
“父親的追悼會上也不願意露出悲傷的表情啊。”雷心想,“真是一個要強得過分的女人。”
……
赫本的黑色幽默讓整個葬禮的氣氛輕快了很多,至少,那些並不悲傷的人,不用勉強自己掛上一副悲傷的假面了。
車隊沿著梅迪麗大街,從查普爾教堂出發,將靈柩移送到了蒙特利爾大街的聖皮亞尼奇大教堂。雷遵從約定,沒做什麼多餘的舉動。
不過,在靈柩被下葬到聖皮亞尼奇教堂的墓地前,波希雅在雷身邊,卻不時向雷介紹雷一些出席者的身份。
當一個微胖的、拄著手杖的灰髮老人和波希雅交談一陣後離開,她便對雷說:“那是艾維森納·奧睿科,現任帝國鍊金協會會長。”
“我知道他。”自從那天晚上得知了赫本的身份,雷就開始主動去了解鍊金學界的重要人物了。
“哦,你只需要知道他,並且不叫錯他的名字就夠了。他是個老好人,沒錯,就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老好人。”
波希雅一筆帶過,又看向另外一個銀髮鷹鉤鼻的男人。
“那是馬格努斯·洛克貝爾,三大理事之一,我父親昔日的老友,我父親被所有人反對的時候,他雖然沒拉他一把,但也沒落井下石。”
“那已經很夠朋友了。”
“是的,馬格努斯對我也很照顧,雖然我並不需要。”
“你說話真直啊。”
“謝謝。”
波希雅好像真以為雷在誇她。
雷大概明白她為什麼會和赫本決裂了,或許這女人的能力真強到不需要情商輔佐的地步了吧。
“那是皮埃爾·托馬斯。”波希雅又繼續給雷介紹一個捲髮的瘦高男人,“你得注意他,在我父親沒有被那些古卷蠱惑前,他就經常和我父親爭吵,也是他一力促成了我父親的離任。”
波希雅接連說出一個個人名,多虧雷不是臉盲。他在心裡將這些名字和臉龐一一對應起來,問道:“你想引薦我加入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