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千文一把推開蕭冷玉,甩袖走了,覺得自己被侮辱得慘。
蕭冷玉險些站不穩,還是珍珠扶著她:“主子您何苦這樣貶低自己!”珍珠聽得心疼,她家小姐曾是多令人羨豔的人啊!
“有人想聽,本宮便順了他的心意罷了!本宮什麼都沒有了,還會在乎這些!”蕭冷玉臉上竟是堅毅,人言又有何懼?
蕭冷玉撫了撫衣裳上的褶子,緩緩的吐了口氣,穩定了氣息,才帶著珍珠去了。
嘉妃看得真切,若不是可心拉著,嘉妃就要出去逮個現成的了,親自撞破了蕭冷玉與籬王的姦情,她怎能不激動。
卻也是一時的,被可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扶翠這次也很是同心的攔著嘉妃。
“主子,籬王爺可是戰神,手上過了多少條人命了,咱可不能這麼貿然的就出去!”可心在脖子底下比劃了下,嘉妃向後縮了縮,要惜命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冷玉走了,錯過這大好時機。
“咱們可再籌謀!”可心道,扶翠認同的點了點頭,卻不說話。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主子現在相信的是可心,而不是她。扶翠為人有些木訥,在主子落魄時,能忠心護主,不離不棄,可在主子身份顯貴時便不得心了。可心舌燦蓮花,幾句話就能將嘉妃說得消氣,也能聽進她的話。扶翠也想學這個本事,可她只會一心一意的照顧主子。自從可心在嘉妃身邊後事事能成,就如小允子一事。
昨日,可心為嘉妃出了一計,既能除了小允子,又能讓皇上隔應蕭冷玉。而剛用了午膳,可心便將東西給拿到手了,可謂是十分的盡心盡力。
可心恭敬的遞給嘉妃:“娘娘您看,這便是貴妃娘娘繡的絲帕,奴婢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人拿了出來,險些就被發現了!”
“你手腳倒是塊,不過本宮想知道,你如何將此物放在小允子的身上,他可是活物!”嘉妃眼裡閃著光,也知道這可心是可用之人了,這麻利勁兒就是扶翠拍馬也趕不上的,更遑論她那張巧嘴,死的都說成活的了。
“謝主子誇讚!”可心微微福身,臉上笑意滿滿,而嘉妃指了指自己的腿,扶翠便即刻明白了,跪在她身邊,為她捏腿,近日不知怎得,嘉妃老是叫著自己的腿疼。沒摔沒撞的,莫不是惹了不乾淨的東西?扶翠是這樣想的。
“本宮再給你半日時間,今夜,皇上會去翊雲宮用晚膳,本宮要在今夜看到效果,不管你用何手段,只要不將本宮扯進去便是。”若是這次差事辦的好,看了看腳邊扶翠,嘉妃下了決心,成大事者,可不能心慈手軟,這個扶翠哪裡都好,就是心太善,掌事姑姑的位置,該讓了!為避免扶翠將她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洩露出去,還得想個法子才是啊!
“主子放心,您吩咐的,奴婢定會辦好。”待嘉妃點頭之後,可心就往外頭去了,她早就想到了法子,如何治小允子。
“喲,這不是可心嘛,怎的來了我們這花房了?”一個與可心吵過架的宮女此時看見她過來,尖酸刻薄道,看那模樣,恨不得將可心打發出去。
“可別髒了您的繡鞋,花房的泥可多謝呢!你若是粘上了,去雲公公那再告我一次,我可吃不消,您啊!還是請出去吧!”宮女看著可心一臉的厭煩。
這是春杏,與可心一同進宮的,當年都曾在沈雲歌的宮裡頭當差,皇后宮裡頭的,自然比別的要強上幾分,也得臉些,只不過當年春杏因一杯茶水被可心陷害,被沈雲歌打發去了花房,便待到了現在,再沒調動過。
而這期間,春杏也私下裡找可心鬧過,那日她們倆又大吵一架,越罵越不成樣子,驚動了嬤嬤,將兩人都罵了一頓,不過春杏是那個擔了嬤嬤主要火力的人。
可心在皇后跟前兒伺候,春杏在花房養花,高下立見。宮中的人心都是偏的,捧高踩低的,她自是不指望有人幫她說話,而可心亦是愈發的猖狂,故意打碎了花房的花,卻告了雲公公,害她受罰,兩人便是結下了死仇一般。
好不容易,沈雲歌倒了,自然也就無人讓可心狐假虎威,她高興了好些日子。她卻忘了,在皇后身邊伺候了這麼長時間,雖不能近身伺候,也是跟著得了不少賞賜,可心也憑著這些贊下的銀錢替自己又謀了個差事。
“讓開,今日我是替娘娘來看花的,你可別擋了我的路,耽誤了你可吃罪不起!”可心一見是老熟人,毫不客氣道。
嚥了煙口水,看著春杏那張得意的臉道:“春杏啊,不是我說你,在宮裡頭這麼長時間了,還在花房,也沒個升處的!”可心連連搖頭,辦差事時能挑幾把春杏的刺兒,她還是很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