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那麼短短的一段距離,應清許就有些滿頭大汗了。
該死的周子慕,給她餵了這麼多的軟筋散。
許是周遭人的眼神過於詭異,距離馬車較遠的周子慕也察覺到了身後的不對勁。他往後一看,就正好看到應清許已經爬著摔下了馬車。
伴隨一聲輕微的噗通一聲,周子慕額角跳了跳。
“阿許!”寒亭玉眸色一閃,驚呼了一聲。
周子慕低聲笑了笑,然後來到了應清許的身邊。
應清許還像一隻八爪魚般躺在地上,正奮力的翻身。
“喂,你是來搞笑的嗎?車裡舒舒服服的不好好待著,偏要出來?”周子慕的笑意達到眼底。
“……”
周子慕嘲笑夠了,便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應清許:“!”
那邊寒亭玉看見這一幕,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偏偏周子慕挑釁的將人抱了過來,“我心腸好,讓你再看她一眼。畢竟以後見不到了。”
寒亭玉和應清許互相看著對方,彼此眼裡都只剩下了對方。那一瞬間,應清許看清了他的臉。
還是和分別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能看得出來臉上有憔悴。
應清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卻發覺自己此時爬出來用出了全部的力氣,已經沒有力氣再開口和他說一句話了。
甚至,都沒辦法開口問他一句,“你是不是很累?”
想著想著,眼眶就變紅了。
寒亭玉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臉色陰沉如水。
明明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卻像隔了天涯海角。
“你把人放下,我可以讓你安然離開京城。”
“寒亭玉,現在我們的情況強弱你看不出來嗎?你從西南迴來,經歷了好幾波刺殺了吧。現在你的人能有多少把握和我的人對抗?”
寒亭玉冷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只有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