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看著這首詩的上闋,微微嘆了口氣。
縱然自己經歷了一場恍然大夢,可這夢依舊不涉及到‘情’之一字,所以這詩她依舊找不到完美的應對。
所幸,就不對了。
應清許將宣紙放下,抬頭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
在場所有人或凝思,或是放鬆一笑,或是凝眉不展……
應清許想,或許在這場採思會上她能看到自己這首可能無法填上的詩被別人變得完整了。那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個遺憾吧。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男子站起來向眾人微微俯身行禮,“在下不才,獻醜了。”
雲舒:“章公子請。”
“可憐七月初七夜,鵲橋不渡有緣人。”
章公子說完自己所對下闋,便俯身行禮坐下了。
“七月初七,鵲橋飛仙。”雲舒語調有些沉:“有情人不成眷屬,章公子所作下闋著實有些悲涼。”
章公子復而再起,說:“白鏡辭上闋所作,清風清雨清平生,在下認為是說未遇見愛情之前的輕鬆不染塵世之心。而這後半句,禍身禍心禍塵緣,乃是遇見愛情之後的悲劇之心。故而我所對這下闋是悲。”
其他在坐之人之間轉頭交流,大多數人都是這麼理解的。
眾人聽見一聲輕笑,都在找著這聲輕笑的來源。
雲舒是第一個發現的,那笑聲來自於應清許。
“喂,應清許。你笑什麼!”禮瑤正好坐在應清許的對面所以看見應清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