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點頭,這首半殘詩確實沒有收錄在‘雙詞錄’裡。
雲舒點頭一笑,“韓公子剛才所說屬實,這首詩並未出現在‘雙詞錄’中。我雖然作出了下半首,但仍覺不妥。故未收入那‘雙詞錄’中。今日將此詩為題,就是希望各位能有更好的應答回應。這樣才不負白鏡辭留下來的這些寶珠。”
連京城第一才子都說自己寫的不合白鏡辭的詩作,他們心裡一是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一些躍躍欲試和激動感。
別的不說,要是能完美附和白鏡辭所留此詩,那麼在這京城文人中定會小有名氣的。
大多數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他們大多數人愛好詩文是真,但逃離不了世俗慾望也是真。
就像商人想做大產業,百姓想過好日子。詩人麼,自然也是想自己的詩作能被他人熟知。
應清許一直知道這些道理,這些無可厚非。雖然這樣會讓最純淨的詩詞在那些詩人手中沾染一些戾氣,但是那也是凡塵世俗所饋贈的禮物。
應清許將目光繼續聚集到那宣紙上,那宣紙上只有詩的上闋。
上闋所寫:清風清雨清平生,禍身禍心禍塵緣。
應清許看著這兩句詩,腦海裡想起了一些場景。
那是一年冬日將逝,早春將來的季節。那年她十七歲,正是活的最美的時候。
她那時候和大師兄奉先生之命一起外出辦事,在去的途中遇見了一個為情所困,想要跳水輕生的姑娘。
幸虧被大師兄一把攔住了,姑娘被救後絲毫不感激自己救了她,反而大哭了起來:“你們救我做甚,我難道連想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這話甚是奇怪,白鏡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師兄。
大師兄安慰那姑娘:“無論你遭遇了什麼事情,活著才有解決的可能。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姑娘哭的抽抽搭搭的,“可我實在是渡不過去啊……”
白鏡辭忍不住問:“你究竟遇見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你不想活?”
“我有一自少時就喜歡的人,我們原本說著到時候他就去我家提親。可……可他去年突然說要出去從商,我雖心有不捨但仍然準了。我日盼夜盼,上個月好不容易將他盼了回來。可他……可他竟告訴我說他心已另有所屬,還說不日就要成婚……”
這姑娘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