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雙手有些發抖,用力握緊,讓自己不在梁羽的面前出了什麼差錯,這才想著開口回應,“謝皇上體恤,這日子在屋子裡帶著越發的悶了,就出來走走,這就碰到了賢妃。”
梁羽根本就不介意貴妃說的是什麼,只是看著她今日的模樣似乎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多關心了一句,“看著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要是身子不舒服,那就找一個太醫來瞧一瞧,別出現什麼差錯。”
貴妃連聲應了下來,看著梁羽帶著人離開之後,才無力的坐回了椅子上。一旁的丫鬟趕緊將人扶住,生怕貴妃一個不小心後仰了過去,“娘娘,賢妃也太囂張了,面對皇上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果然是蠻夷之地來的人,她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怎麼就給皇上迷惑住了。”
聽到丫鬟給自己打抱不平,貴妃的心裡也閃過一絲惱恨,卻是皺眉開口訓斥了丫鬟,“你懂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喜歡什麼,那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下回再說這樣的話,我不饒你。”
聽到貴妃這麼說,那個小丫鬟立刻沒有了聲音。她是一直跟著貴妃的,自然之道貴妃對皇上的心思,那是連她自己受了委屈都不願意讓皇上受委屈的。
看著丫鬟不再開口說話,貴妃才神色迷茫的看了一眼梁羽抱著人離去的方向。曾幾何時,那樣溫柔的人也是這般對著自己,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重新記起自己的好呢?
且不說貴妃他們這邊是怎麼想的,夏淺淺被安排到了宮裡的一個比較偏的院子,想來太后也是不希望她出現什麼意外。給她身邊安排了一個嬤嬤,這個嬤嬤也是主要負責這一次選秀的。
這個嬤嬤姓張,別人都叫她張嬤嬤,夏淺淺畢竟是初來乍到,並不想要給自己樹立太多的敵人,所以也隨著大流,尊稱她一聲張嬤嬤。然後讓灸舞將自己準備好的幾張金葉子鬆了過去。
都說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這個張嬤嬤得了夏淺淺的好處,自然不會在選秀的事情上為難夏淺淺,還讓灸舞給夏淺淺遞回來了訊息,說選秀的題目可以出一些刁鑽的。
想來這都是太后的意思,得到了這個訊息,夏淺淺對於自己的題目,更是多了幾分的信心。
在宮裡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因為夏淺淺住的地方,位置特殊,倒是也沒有什麼人來打擾,轉眼就到了選秀的當日。夏淺淺倒是不怎麼在意,灸舞卻是一大早上將夏淺淺拉了起來。
要說灸舞的性格也是十分的獨特,她怎麼說也算是攬月閣的人,攬月閣裡江湖殺手居多,她據說在江湖上也是一個有名號的人物,偏生對於這樣有熱鬧看的事情分外的執著。
而且她的性格上更加的跳脫一些,很多想法都是讓夏淺淺啼笑皆非的。夏淺淺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灸舞就已經幫她準備妥當了,拉著人就朝著外面走,“今日小姐雖然不是主考官,但是怎麼樣都是要去看看的,對於這些人心裡也要做到心中有數不是?”
灸舞嘴裡說的振振有詞的,腳下虎虎生風,不多時就七拐八繞的帶著夏淺淺,不知道透過哪些小路就將人帶到了考試的場地外面。而那裡已經站了好多人了,一看就是準備被人點名入場。
這一路過來,夏淺淺已經清醒了不少。心中忍不住感嘆,梁羽當一個皇帝也是不容易。蘇扶影手底下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能立刻將他的皇宮摸個透徹,如果不是蘇扶影當真無心皇位,怕是他在這個位置上都不能座長久。微微嘆了一口氣,趕掉這些心思,才轉頭看著下面的人。
他們站的位置還算是高一些的,因為時間還比較早,真正的一輪大選還沒有開始,所以站在那裡的小姐們基本上都是從外地趕過來的,饒是如此,一個個的也都是花枝招展的樣子。
夏淺淺歪著腦袋看著下面的人,不得不說,大梁盛產女子,她一次也是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下面站著的人,當真是比夏日裡舉辦的什麼賞花宴要有意思的多,怪不得後宮需要佳麗三千。
灸舞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裡的魏清晨,她用手將人指了出來,忍不住嘖嘖感嘆道,“要我說她實在不適合這個顏色,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整體感覺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