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夏洛風就轉身出去了,找來了自己的親衛讓他們在帳子外面守著,不讓任何人接近這裡。
回到主帳的時候其餘的人都已經散去了,夏洛夜坐在那裡一個人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夏洛風屏退了周圍的人,上前俯首在夏洛夜的耳邊開口:“大哥,淺淺來了。”
夏洛夜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這裡是軍營,開什麼玩笑!”別說夏洛夜不信,只說京城距離這裡有多遠,夏淺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京城,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爹爹和娘都不會答應的。
而夏洛風卻是一臉的確信,就這麼認他打量:“你小聲些。淺淺說受到了你的信,帶了一個會醫術的孩子過來,說想要幫忙。”這般說起來的時候夏洛風都不覺有些難以讓人信服。
“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在我的帳子裡面,要不然你過去勸勸吧。”夏洛風為難的開口,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受了風,中了風寒。這一次爆發的可是瘟疫,他們兩個人都不敢說自己能不能活著從這裡回京,現在趁著還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給夏淺淺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夏洛風說的不是假的,夏洛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胡鬧。”自己已經拔腿朝著帳子外面走去了。看著這個樣子的夏洛夜,夏洛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能不能將夏淺淺勸走只能看大哥的了。這般想著他也跟著走在了夏洛風的後面。
夏淺淺毫不詫異不多時就看見了陪著夏洛風一起回來的夏洛夜,想容早就緩過勁了,這個時候站起來朝這兩個人行了一禮,“在下濟世堂想容,見過兩位將軍。”
打量了一眼想容,確實如同夏洛風說的一般,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但是夏洛夜對此沒有說什麼其他的,“想容公子定然是舟車勞頓了,本將軍一會兒讓人給你準備一個休息的帳子。”
聽著夏洛夜這般說,夏淺淺猛地上前了一步,“大哥聽二哥說完了就是想著讓我回去?”
他們三個自小一起長大,想要說什麼從來都不需要對方說完,此時夏洛夜不過是跟想容說了一句話夏淺淺就曉得了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惱火,開口的時候話也有些衝勁兒。
“大哥都已經給家裡發出了那樣的家書,證明大哥現在也沒有解決辦法不是?要不然依著大軍的行軍速度這個時候也該出現在南疆更近一些的地方了,眼下的情形分明是幾天沒有拔營了。”
有沒有拔營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急行軍的時候晚上供大軍住宿,都只是搭起來一些簡易的棚子,能讓大軍在一個地方駐紮上營地那就一定是打算在這裡帶上一定的時間。
夏洛夜看著站在自己眼前一身男子裝扮的夏淺淺,嘆了一口氣:“正是因為現在的情勢緊急,你更不能留在這裡。”他回頭看了一眼夏洛風,然後才開口:“我和你二哥現在身上肩負著皇命,不能從這裡離開的,但是你不一樣,你這是明知現在這裡有多危險還要往這裡衝,你明白嗎?”
想容看著兩個人的架勢也是明白了什麼,想了想在一旁開口:“將軍,恕我斗膽,瘟疫的事情是您自己確定的還是有軍中的醫官告訴您的?”因為想容開口,所以氣氛倒是一下鬆了下來。
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想容,夏洛夜皺著眉頭開口:“自然是醫官診斷出來的,我們都不懂。”
他不明白這還能有什麼問題,就算那不是瘟疫,可是看著那傳播速度,現在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感染了,就是這樣的情況不是瘟疫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病情。
“是這樣的。”明白夏洛夜的疑惑,想容想了想換了一種容易理解的方式開口:“不同的病情因為展現出來的形勢不同,如果醫者見到的病例不是十分的豐富,十分容易誤診。所以這樣傳播力比較廣發的疾病,基本上需要三到五個醫官同時檢驗才能真正確定下來。”
聽到他的說法不僅是夏洛夜,就是夏洛風也稍稍的吸了一口氣,“就算是這樣你。”看著想容,夏洛風沒有把話說完,他不是不相信想容,實在是想容的樣子不過也就十三四歲,很難服眾。
“醫者講究的是能力,並不是年齡。”想容朝著兩個人鞠了一躬:“在下不才,正是人們口中的聖者唯一的徒弟,應當還是有這個能力給他們探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