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一個來。”看著夏淺淺在一旁有樣學樣的坐著一些動作,蘇扶影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將手裡的木劍放到一旁,走到了夏淺淺的身後一點點的給她指導。
真正上手了之後夏淺淺才知道想要練好是多麼的不容易。如果是舞劍只要做到形似就可以了,可是想要防身,想要殺人,那每一下不緊要力量,更是連動作的角度都要十分的精準刁鑽。
四個動作都體驗過了一遍,夏淺淺揉著自己有些痠痛的肩膀,“平日裡看著你們打起來倒是不費什麼功夫,倒是沒有想到連起來竟是這般費力。”她原以為那加著鐵塊跑步就已經夠累了,卻是沒有想到這每一個招式的後面都是需要付出各種各樣的艱辛,心中忍不住有些擔憂。
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帕子,輕輕的給夏淺淺額角的汗珠擦去,蘇扶影有些猶豫的開口,“你若是想要放棄的話。”他曉得夏淺淺不會這般輕易的放棄,這般開口不過是在逗弄她而已,所以他的語速放的極為的緩慢,“我也可以找一個高手在你身邊,定能保護你的安全的。”
夏淺淺哼了一聲,“哪裡有徒弟還沒有開口的,師父倒是先打退堂鼓的,莫不是你覺得自己能力做我的師父實在是有些浪費我的時間,自己想要給自己找一個藉口吧?”
跟蘇扶影相處的久了,夏淺淺自然不會總是被他調戲。聽出他語氣裡的意思,忍不住開口反駁道。兩個人一來一往倒是讓有些疲勞的氣氛活躍了不少。而雍王府此時卻是另一幅場景了。
“傳太后懿旨,請雍王殿下現在進宮一敘。”傳話的太監是太后身邊的大太監,雖然不常在宮裡走動,但是見過的人也全都認識,畢竟姜德海見了他還要點點頭不是?可是雍王府門口的人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將這個人放在眼裡一樣。看著這些人的動作,那個太監的眼睛裡閃過晦暗,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長安郡主在這裡吃了虧,倒是沒有想到他們竟是連太后都不放在眼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雍王殿下的意思了。
他也不惱,拿著手裡的聖旨就站在那裡,彷彿一尊雕像。他打的注意就是想著雍王定然是不會讓自己的名聲就這般受損的,所以他在這裡耽誤的時間越久,對雍王的名聲越是不利。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周圍從府門前經過的百姓竟是看都不看這裡一眼,根本不管站在這裡的是誰。畢竟雍王在百姓們的心中那是戰神一樣的存在,有他在大梁就會安穩,要不然當初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為在大理寺裡的雍王情願,讓他能平安的出來了。
但是這個訊息立刻被快手李他們得到了,他看著面前默不作聲的想容忍不住說,“我還聽說似乎今天京城裡來了一個人物,雖然沒有用八抬大轎,但是過城門的時候鬧了不小的事情呢。”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鬼面自然也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唏噓到。平日裡難得發生什麼事情,這一發生了都是上杆子朝著背後那位去的,他倒是抱著一副看戲的心思。
想容沉默了一會兒,“你們之前說回來的這個人是皇族的?”看到快手李點頭,想容心中有了盤算,剛回來就能鬧到讓太后出面的人可不多,看來這個人要麼是自己衝著蘇扶影來的,要麼就是梁羽讓他來給蘇扶影不痛快的,或者兩者他都占上了。
不管從哪一點上來說,這對於他們都不是一件好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暫時還不用他們安心什麼,畢竟京城都在蘇扶影的控制之中,他要是連這麼一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也就當不了攝政王了。
教完夏淺淺最後一個招式的時候,黎明也將太后宮裡來人的事情送了過來。蘇扶影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寒光。看來梁羽是做足了準備才走的啊,連向來都不管事情的太后都被他請動了。
但是他確實忘記了一點,太后是他的母后自然說什麼他梁羽都是要聽的,可是太后跟他蘇扶影倒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又是為什麼要聽從太后的吩咐呢?
長安喊她一聲表哥,不過是小的時候鬧出來的一場笑話,長大了以後成了習慣。他們倒是忘記了這個習慣是怎麼形成的了,這個時候又想利用這件事情讓他就範也不看他願不願意。
察覺到蘇扶影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夏淺淺忍不住皺眉,看來這個長安果然不是一個好解決的人物,希望她以後不要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