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扶影揚起的嘴角,黎明心中忍不住毛毛的,王爺怎麼一大早表情就這麼豐富,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夏淺淺在屋子裡等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就來了一個人。要不是知道這裡是雍王府,閒雜人等輕易進不來,她都會以為這是丞相府,而夏清悠又沒臉沒皮的回來了呢。
看到來人,站在屋子外面的長鳴人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梁羽離開了京城就絕對不會讓王爺在京中清淨的。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眼中露出了一點冷意,梁羽既然已經離開了京城還能讓長安郡主過來向來這一招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看來有的人還是不安分啊,上一次的警告還是太輕了。
“郡主,這裡是雍王府。”看到長安郡主二話不說就要往屋子裡面闖,長鳴朝著一旁邁出了一步,用身子擋住了長安郡主想要推門的動作。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夏淺淺忍不住皺眉,原來是長安郡主,她對這個郡主並不是很瞭解,但是看她能隨意進入雍王府定然是跟蘇扶影關係匪淺。
她默默地往後站了幾步,轉身藏到了屏風後面。雖然外面有長鳴當著,但是那好歹是一個人郡主,怕是長鳴也是攔不了太長的時間,要是讓別人發現她在這裡,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夏淺淺的想法正是長鳴的想法,他雖然不像是黎明一樣常年跟在蘇扶影的身邊,對蘇扶影的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可是這個長安郡主可是蘇扶影身邊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從小的時候長安郡主就一直追在王爺的身後一心想要當雍王府的女主人,且不說每一次王爺都是繞開她走,從沒有回應,就說她那些讓人哭笑不得最後恨得牙癢癢的事情,長鳴都不待見她。
看到長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長安忍不住皺了皺眉,“你這般緊張是為了什麼?我聽門房的人說表哥他可是已經上朝去了,這屋裡應該沒有人了,我如何進不得了?”
長鳴的樣子就讓長安惱火。她是梁羽的表妹,就衝著這一層的關係別說是汴梁城裡面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就是這個京城裡也少有人敢對她說話的時候這般冷漠。蘇扶影是雍王,是她愛的男人也就算了,這些人不過都是雍王府裡奴才,什麼時候也敢騎到她的身上,讓她難堪了。
說著就要抽出她身上的軟鞭就衝著長鳴抽了過去。長鳴神色未變,看著眼前胡攪蠻纏的長安郡主忍不住皺眉,一聲未吭的受下了好幾鞭子。長安本來就是跟著她哥哥學過武功,這每一下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也不是好挨的。看到長鳴神色無常的樣子,她心中更是惱怒。
“大膽刁奴,這裡是雍王府。本郡主好歹也算是一個主子,你就是這般替表哥招待本郡主的嗎?豈不是丟了表哥的臉面!”說話間她的怒火更是高漲,看到下人看見她一副淡漠的表情,只是看到長鳴受鞭子的時候臉上才閃過一絲憐惜,她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長安的話倒是讓長鳴反應了過來,這裡是雍王府,並不是在宮裡,他倒是不需要處處被長安掣肘,一瞬間就轉身閃開了長安的鞭子,“郡主說的極是,這裡既然是雍王府斷然由不得外人在這裡為非作歹的。”他這幾個字念得十分清楚,生怕長安郡主聽不見一樣,嘴角也是勾起了笑容。
說到底在蘇扶影不在的時候,長鳴和黎明才是說的算的人,所以聽到了他的話,下面的人立刻圍了上來,要將長安郡主請出去的意思。夏淺淺自然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微微提長鳴捏了一把汗,別的她不知道,但是整個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久居深宮不理朝政的太后可是寵愛郡主的很。
看到周圍人的動作,長安愣了一下。從小到大每一次都是蘇扶影給她不好的臉色看,就算再怎麼不招蘇扶影的待見,可是皇帝表哥和太后姨母也總說那是男女授受不親長大就好了。
她第一次在一個地方吃這麼大的虧。縱然平日裡有些張揚跋扈,長安郡主也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委屈,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周圍她帶過來的丫鬟立刻將人護在身後轉身對著雍王府的一干人高聲開口:“睜開你們的狗眼,你們現在欺辱的可是太后放在心尖上的郡主,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長鳴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衝著眾人招招手。那些人一哄而上,將長安郡主和那些丫鬟全都給趕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