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爺馬上就要從邊關回來了。他怎麼說都是代替朝廷去邊關慰勞將士的,按照規矩您應該去城門那裡迎接王爺啊。”姜德海說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著梁羽,不到片刻的時間梁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勾起嘴角,這個姜德海倒是越來越上路子了。
“這件事情自然是不用你說了。”梁羽轉身就讓人叫來了自己的幾個心腹,只等著明天早朝的時候他們上了奏摺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這件事情處理了。
姜德海在一旁看著,等到那些大臣都已經回去了之後他才慢慢的開口:“皇上,那個南宮珏現在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臣覺得是時候給引薦一下明年監考的文官了。”
自古以來科舉考試都是要走這一道程式的,倒是也有些人才不需要經歷這個也能脫穎而出,但是少不了波折一些,有的直接就被人抽出來成為了別人的替稿,這都是梁羽不想看見的。
梁羽點點頭,這件事情他交給姜德海一直都是很放心的,“這些你都不用再告訴朕了,朕只要明年殿試的時候能看見他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一主一僕在宮裡商量的倒是很好,卻是忘記科舉這般重要的事情,蘇扶影怎麼會輕易的就交給梁羽來處理?如果是以前,他頂多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可是大理寺一事過去之後,他怕是不會再讓梁羽這般有機會培養自己的心腹了,所以監考官什麼的這個時候談論未免有些早了。
黎明剛剛回到京城就從宮裡得到這個訊息,他微微皺眉,這個南宮珏似乎夏淺淺曾經查過。王爺也讓他暗中偷偷查過。夏洛夜家書的事情似乎假意的幕後之人就是他。這麼說他應該是梁羽的人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卒跟梁羽的人勾搭上了。
他曉得這件事情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暗中讓人跟著南宮珏看看他之後還會作什麼事情,一切全都要等著蘇扶影他們回到京城才能再作打算。
“怎麼了?”在這休息了一天,夏淺淺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大好了。偏生蘇扶影擔心,硬是要在這裡多停留一天。從樓上走下來就看見蘇扶影皺著眉頭,長鳴在一旁臉色也不是很好。
“淺淺小姐。”長鳴看見夏淺淺朝著她行了一禮,轉頭看了一眼蘇扶影,似乎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這才將黎明送來的訊息簡單的告訴了夏淺淺:“今天早朝上皇上說要在京城夾路兩側恭迎王爺回城。”說完之後他就悄悄後退了一步,剩下的就不是他一個屬下能多插言的了。
夏淺淺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皺眉,在進城夾路兩側恭迎回城,這可是迎接英雄或者用來恭迎身份地位極高的人,一般都是外來使臣才會有的待遇。且不說當年蘇扶影從南疆戰勝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舉行這麼大的歡迎,就說現在還沒有真正的開戰,這不是直接就將大梁的意圖昭告天下嗎?
“那到時候你們先回去,我和想容想辦法自己進城就好了。”她猜不到梁羽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這個動作,但是她是萬萬不能同蘇扶影同時出現在京城門口的。
夏家好不容易才跟蘇扶影擺脫了關係,只要到時候兩個人同時出現,夏洛風受的罪就白遭受了。蘇扶影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曉得這是一種最好的辦法,可是他不想認同。
“他既然說是夾路相迎,你覺得他不會在之前的位置埋伏一些人手嗎?”蘇扶影的聲音微沉,應該是因為還是清晨的緣故,聲音裡帶上了一些嘶啞,明明是質問的語氣竟是讓他說完有一種邀君共舞的感覺。夏淺淺楞了一下,臉上有些微紅,覺得自己當真是定力太不足了。
這個時候想容從外面走了回來,看著三個人腳步停都沒有停一下,只是在樓梯口的位置停住了身子,轉身對著夏淺淺說:“之前召回來的一個人,他的易容術連我這個大夫都分辨不出來。”一瞬間,蘇扶影腦子裡劃過一種想法,轉身對著想容,“你說的這個人可是江湖上盛傳的鬼面?”他也一直在找這個人,鬼面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正是因為他是朝廷緝拿的要犯。
這個人平日裡神出鬼沒,每一次出現必然是有一些重要的官員死在他的手上,而每一次他都會讓人看見他的容貌,最重要的是每一個人敘述出來的容貌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