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將人按著坐在了椅子上:“你身子還沒好全,就在這坐著,知道了?”
夏淺淺自然是乖乖應是。
夏蘊哲餘光看著夫人將女兒安頓好了,這才咳了兩聲,清了嗓子,再看向地上跪著的兩人時面色又差了許多。
抬了抬下巴,夏蘊哲點了點桌子上放著的玉佩,面無表情:“如今人也齊了,說罷,之前嵐兒落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清悠面色煞白,知道夏蘊哲與夏夫人今日也就是走個過場。她瞥了一眼同跪在一旁憤憤不平的南宮珏,默默低下了頭,渾身抖了兩下沒有說話。
南宮珏頭回見到夏蘊哲這般嚴肅的態度,心下惶恐。可看見夏清悠嬌弱無助的樣子,心中不知怎麼就有了一股勇氣,抬著頭直面夏蘊哲,昂然道:“學生沒什麼好說的!”
“哦?”夏蘊哲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承認之前是你將嵐兒推入水中了?”
夏蘊哲的聲音越來越低,給南宮珏帶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聽出了夏蘊哲語氣中的冷意,南宮珏急忙否認:“學生沒有,之前淺淺”
說道夏淺淺的名字,他頓了一下,轉頭向著夏淺淺隱晦地看了一眼,似是在哀求,這才又接著道:“淺淺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學生本想去救,只可惜匆忙之間竟沒有抓住,叫淺淺受了苦。”
夏淺淺自然收到了南宮珏哀求的目光。她知道南宮珏的意思,不過是想讓她承認落水是她自己的原因罷了。
無藥可救,連到底是誰讓他到了如此境地都看不清。夏淺淺偏頭躲過了南宮珏的目光,只默默喝茶。蒸騰的水汽模糊了她的面容,也掩住了她眼中清晰可見的嘲諷和恨意。
“嵐兒,南宮珏說當時是你失足落水,可是真的?”夏蘊哲象徵性地問了夏淺淺一句,言語溫和,和之前問南宮珏時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南宮珏順著夏蘊哲的話看向了夏淺淺,他昂首挺胸,面上帶著最是溫和不過的笑意,心中自持夏淺淺愛他入骨,定然不會再反駁。
見他如此,夏清悠向著另一邊微微挪了兩步,不願同他再跪在一處。
夏淺淺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南宮珏,心中拼命回想當初到底哪隻眼睛瞎了看上了這個人,並未立刻回答夏蘊哲。夏蘊哲倒也不著急,只等著她喝完了茶再說。
房中一時之間有些安靜。
眼看著南宮珏昂著的頭漸漸低了下來,面上的篤定也變成了忐忑,夏淺淺總算是滿意了。
她慢慢悠悠開了口,紅唇中只吐出了兩個字:“假的。”
說罷轉了頭,看見夏夫人滿意的笑容,向著她調皮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