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兵朝著夏洛風行了一個禮:“屬下參見將軍。”說著就把那個通體晶瑩剔透的玉佩雙手呈了上來,打眼一看就能看的出這玉佩被人養護的極好,上面還泛著溫潤的光澤。
“這是來者讓屬下拿給王爺的,他說王爺見到這個玉佩自然會去見他。”那個小兵一絲不苟的說道,眼睛卻是低著看地面。雖然這裡不是京城,可是大梁尊卑的禮法還在。
看到那玉佩夏洛風的眼神都鋒利了。這塊玉佩他怎麼不認識,這分明是淺淺的貼身玉佩,是她百日的時候爹爹找了一個能工巧匠親自打造的,她一直都是貼身放著的,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人在哪兒,速速帶我去見。”夏洛風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一把將那玉佩抓在手裡。因為被摘下來有了一段時間,玉佩上面都是冰冷的寒意,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想過了好幾種可能,比如說皇上對夏家下手,淺淺發生了什麼意外,這是攝政王給他們發過來的緊急訊號。
那小兵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夏洛風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反應,立刻轉身帶著人朝著軍營大門那裡疾步走去。心中不由得慶幸自己給了那兩個人說話的機會。
夏淺淺和想容在外面沒有等多久,也不過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就看著夏洛風跟在那個士兵的後面快速的走了過來。夏洛風最先看見的是兩個男子,就忍不住皺眉,然後才發現其中一個人的身形似乎十分的熟悉,仔細的看了一下那眉眼,這才認出這是自家的那個小妹。
看到夏淺淺,夏洛風內心的緊張絲毫沒有鬆懈。夏淺淺身後的那個人他從來就沒有見過,自然不可能是府上的人,那麼為什麼夏淺淺會出現在距離京城數百里之外的這裡?
“見過夏將軍。”夏淺淺倒是鎮定多了,擔心自家二哥一開口就暴露了兩個人的身份,尤其是自己的身份,夏淺淺朝著那夏洛風行了一禮。身後的想容有樣學樣的跟著鞠了一躬。
調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夏洛風自然曉得這裡人來人往的都能看見,盡力讓自己做出一副熟人相見的場面:“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們兩個,快隨我進去吧,這外面也是愈發的冷了。”
有夏洛風帶著,那些小兵自然是不敢攔著。夏洛風快速的將兩個人帶到了他的帳子裡,一把就將夏淺淺拉倒自己的身後,一手將想容按到了身後的柱子上:“你是何人?”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夏淺淺反應過來的時候,想容已經被夏洛風勒得臉都紅了,她一步上前攔著夏洛風:“二哥,我不是被擄來的,這是我帶過來幫你們解決瘟疫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夏淺淺,他明顯不相信想容的身份。想容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夏淺淺大,如果說夏淺淺能解決瘟疫的問題都比這個孩子更可靠一些。不過終究是看在夏淺淺的面子上鬆了手。
被放下來的想容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大口的喘著氣,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抓著自己的前襟,大有一副劫後餘生的感覺。夏淺淺微微嘆了一口氣,將人扶到了一旁的坐墊上,讓他能舒服一些。
“前兩日我收到了大哥送給家裡的書信得知了這件事情,想著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派系問題,需要的是能治病救人的醫生,所以我就帶著想容來了。”夏淺淺給想容倒了一杯水,這才轉身跟夏洛風解釋道,“時間緊迫,我也來不及找更多的人,只有我們兩個。”
“你們兩個?一路走了這麼遠?”夏洛風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想容的身份上,他不敢相信夏淺淺竟然一個人不顧性命一個人走了這麼遠的路,要知道這一路上還有很多的山賊,要是他們路上遇見了什麼不測,他這一輩子心裡怕都會過意不去。
知道夏洛風想到了什麼,夏淺淺摸摸鼻子,這件事情現在想想也確實是十分的危險。眼下一切都事情等結束之後再說:“二哥,這些都不重要,既然大哥在信中說是瘟疫,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他們兩個現在都是強弩之末,最需要的是休息,只不過沒有那個時間休息了。
夏洛風聽了這句話眉頭基本上要對死了,他看著夏淺淺的狀態根本不是很好,眼睛裡都已經有些充血絲了,看的他心中難受。然而想到那些士兵,他只能強忍心中的不捨。
“我會對外說你們是我請來的兩個郎中,專門負責他們的病情的。但是這件事情還要等我告訴大哥之後,你們兩個現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