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南宮珏大叫了一聲,轉頭看見夏蘊哲的臉色時心道不好,膝行幾步跪在了夏蘊哲面前,神色慌張:“老師,老師你信我,之前真的是淺淺她自己不小心落水啊,大家都看見的,清悠也可以作證的!”
見他面上表情,竟是已經陷入了癲狂。夏蘊哲心下嘆息,面上顯露出了幾分疲憊:“南宮珏,若是真如你所說,淺淺又何必要說謊呢?”
他已下定了決心,這次之後便不會叫南宮珏再上門。心灰之下,語氣反倒少了幾分的冷漠,叫南宮珏聽著,便覺得夏蘊哲信了他的話。
南宮珏早已經認定了這次落水時夏淺淺故意所為,因此聽見夏蘊哲有些疑惑,漲紅了臉色苦思冥想,只想找出個答案來。
不小心掃過桌子上擺著的玉佩,南宮耀眼睛一亮,叫了起來:“是因為這個玉佩!”
不等別人開口,南宮珏急促道:“那天我去的時候正看見淺淺在問清悠要這枚玉佩,因著這枚玉佩是清悠母親的遺物,我便幫著說了兩句,叫淺淺莫要奪人所愛。想來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才叫淺淺恨上了我們二人,連自己落水都要怪在我們頭上!”
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才是真相,南宮珏流露出一絲嫌惡,再看夏淺淺的時候帶了滿臉假惺惺的寬宏:“淺淺,那天你先是強要清悠的玉佩,要玉佩不成又綁了她的丫鬟,無論哪件事情,都是你的不對。如今清悠還未曾與你分辨,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叫老師與師孃誤會了我們。不過念在你年少無知,只要你向著我們道歉,這事便算了,如何?”
他自以為這話說的極是漂亮,卻為看見上首的夏蘊哲與夏夫人聽過他這一番話具是滿臉厭憎,竟是連面子情都不願再裝。
聽著南宮珏說起了玉佩,夏淺淺才總算想起來這一切的源頭。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蓮步輕移到了書桌旁,拿起了玉佩隨手把玩。
這是一塊羊脂白玉配,上面雕著雙蓮並蒂的圖案。似是雕的人手藝並不精湛,蓮瓣邊上還有一些粗糙的突起,可入手卻極是溫潤光滑,看得出來是被人常常拿在手中把玩的。
算上上輩子,她已快有十年沒有見過這塊玉佩了。夏淺淺看著手中熟悉而又陌生的玉佩,又摩挲了兩下,嘆了口氣。
“嵐兒……”原本坐著的夏夫人見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擔心。
向著爹孃安撫地笑了笑,夏淺淺拿著玉佩走到了夏清悠與南宮珏的面前。
“你說,這是夏清悠的玉佩?”夏淺淺握著手中的玉佩,輕聲問道。
南宮珏看了她一眼,勉強擠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淺淺乖,快把玉佩還給清悠吧。你若是想要玉佩,我以後給你買更好的,好不好?”
沒有理會他,夏淺淺又抬頭看向了一直低著頭跪著的夏清悠:“南宮珏說這是你的玉佩,夏清悠,當著爹孃的面,你自己說,這到底是誰的玉佩。”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清悠的身上。
她穿著一身月白衣裳跪在地上,螓首微垂,露出一段細白的脖頸。長長的青絲遮住了她的面容,眾人只看見她微微顫抖的軀體,看著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