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有些沮喪,“看他相貌堂堂,我也曾仔細觀察,沒看出他是鬼子密探。”
“所以我說你們還要多多學習,才能和鬼子鬥,鬼子不但有特高課,還有76號,那裡的人都是經過特別訓練,都是此行中的精英,一個輕微的失誤,就會要了你們的命。”
郝鐵見大家圍了上來,便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從兩個方面來講吧。”
郝鐵習慣性來到小黑板前,“我故意給了他一枝煙,仔細看了看他接煙的動作和他的右手。”
蔣濤正欲發問,一邊李霞伸出小手狠狠地擰在他的腰上,將他的話逼了回去。
“打過槍的人都知道,長期玩槍,虎口和食指會有老茁,而走街竄巷的貨郎卻不可能有的。”
“對極,對極。”
“聽會長一說,還真是這個理。”
郝鐵讓大家不要說話,靜靜聽自己分析。
“一個貨郎遇上維持會會長,接煙的動作並不謙遜,而是十分隨意,這就說明了他心中並沒將我這個會長放在眼中。
如果是一般的貨郎,會長對他的生意會造成巨大影響,他敢不尊重嗎?只怕是先向我遞煙才對吧?”
大家聽到這裡,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蔣濤迎上李霞挑釁性的眼神,不由將目光低了下去。
“第二點更簡單了,我和袁海故意帶著他到維持會大門外擺攤,他身上的貨的確很齊全,但是他漏掉了最為重要的一項……”
看著會長鼓勵的眼神,袁海心中靈光一閃,不由叫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他貨攤上沒有狗皮膏藥!”
山裡人窮苦,幹得又是髒活累活,很容易受點小傷。
現在這世道,飯都吃不飽,哪有錢花錢看病請郎中呢?
所以這一帶大家有些外傷都不用藥,貼張狗皮膏藥完事。
狗皮膏藥比起藥鋪裡的中西藥便宜太多太多,是山裡人的最愛,長期作生意的人當然知道這點,所以每次有貨郎來,一定會帶來狗皮膏藥。
而今天來到郝家莊的貨郎,獨獨少了往日最常見的狗皮膏藥。
現在鬼子對藥品監管的十分嚴密,作為鬼子的密探,下意識就會忘記帶上狗皮膏藥。
聽完會長的分析,大家不再懷疑,都認可了貨郎是鬼子密探的結論。